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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第1页)

炽热耀眼的光透过树叶间隙,零零碎碎的落在御花园的建筑中。而在御花园的石子路上,一个身穿宫服的太监,腰杆笔直,恭恭敬敬的跪在石子路中央。这太监便是德业,今日的他特意将自己全身上下打扮了一番,画着精致的妆容,擦脂抹粉,香味飘了百里。就在他以为能等到淳狐时,却不曾想先来到他面前的人竟是倪贝,贝美人。贝美人是周铮新封的美人。倪贝出生不显,早年家道中落,后沦为舞姬,在一次宴会上为周铮和文武百官献舞时,那勾人魂魄的眼神、清丽动人的歌喉、婀娜曼妙的舞姿,一下子就倾倒了周铮。周铮将她带回宫中,临幸了三个晚上后,就将他抛在了一边。倪贝性子骄傲,虽有些争强好胜但却很懂后宫的生存法则,她知道,过度争宠的人在后宫活不长久,所以,当周铮没来找她时,她便在宫里好好生活,不争不抢,过好自己的日子便够了。当倪贝看见德业跪在此处时,本是不想多管闲事,可抵不住德业那张脸实在分过美丽,连他都吸引了过来,便问道:“你是哪个宫的?叫什么名字?”德业对倪贝行了一礼,“奴才给贝美人请安!回美人的话,奴才是司锦宫的,名叫德业!”倪贝不解,“德业?”倪贝只觉这个名字好耳熟,站在倪贝身边伺候倪贝的贴身宫女——魏晴上前一步,在倪贝耳边小声提醒道:“主,是和容妃有染的那个太监——德业!”倪贝闻言恍然大悟,“难怪,就这姿色,别说有染了,就是……”真的和容妃睡过,都不稀奇。倪贝欲言又止,她轻笑一声,“德业,你怎么跪在这儿啊?”德业恭敬应道:“容妃娘娘说奴坏了她的名声,所以罚奴跪在这,不跪够一日一夜,不许奴回宫。”德业话音刚落,远处一个声音传来,“既如此,那本宫明日让叶胜将你调到长春宫,你来伺候本宫如何?”话音刚落,只见阿狸被荷香搀扶着来到德业面前,德业对阿狸行礼磕头,“奴拜见锦妃娘娘!娘娘万福!”倪贝也随之行礼,“妾拜见锦妃娘娘!”阿狸笑道:“都免礼吧!”倪贝直起身子,阿狸问道:“让你来长春宫侍候,你愿意吗?”德业对阿狸行礼磕头,一脸委屈道:“若娘娘能助奴脱离苦海,奴定当感谢娘娘的大恩,为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阿狸更加疑惑,“脱离苦海?”德业双眼落下泪来,他一字一字解释道:“自奴进了司锦宫,容妃娘娘就喜欢折辱奴,可现在,就因为宫里传奴和娘娘的绯闻,所以,娘娘把气都撒在奴身上。”德业话音刚落,便见从远处的臧朵怒气冲冲的来到德业面前,只听碰的一声,臧朵的巴掌毫不留情的落在德业脸上。“啊~”德业一声惨叫,他摔倒在地,左脸通红一片,可见这一巴掌臧朵用了十分力气。臧朵稳了稳情绪才对阿狸行了一礼,笑道:“锦妃娘娘,这贱奴不懂规矩,惊扰了娘娘,娘娘,奴这就将他带回去,交由我们娘娘处置。”阿狸看着瘫在地上,面容绝美的德业,他哭的我见犹怜,但那张脸真的好像傅德恩。阿狸对傅德恩是心怀愧疚的,阿狸厉声质问道:“你们娘娘是不知道宫里的规矩吗?后宫嫔妃不得过多苛责下人,要宽以待人。”臧朵依旧解释道:“娘娘,这是匈奴的规矩,但在兴朝,主子打死一个太监宫女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娘娘,我家娘娘便是念着匈奴的规矩,所以才没把德业杖毙,这已经很宽容了。”阿狸瞥了一眼德业,真是越看越心疼,便直言道:“这样吧!把他交给本宫带回去吧!过几日,本宫会派荷香到叶公公那说一声的。”臧朵有些为难的道了句,“这不好吧!娘娘不与我家娘娘告知一声就把人带走,奴回去不好和我家娘娘交代呀?”臧朵话音刚落,一声锐利带着强势的声音传到众人耳中,“她不能把人带走,本宫可以带走吗?”语毕时,只见淳娥领着淳狐和容雅走了过来。今日容雅是特意去找了淳娥,刚巧淳狐也在。容雅跟淳娥说出了德业的哥哥与阿狸的秘密,也说出了德业与傅德恩长有九分相似。所以淳狐和淳娥是来将德业接入自己的宫中,好以此来掌握阿狸。众人见到淳娥和淳狐时,纷纷行礼,异口同声,“奴妾身拜见皇后,见过贵妃!”淳娥声音平和,“免礼平身!”“谢皇后!”淳娥笑道:“容妃娘娘跟本宫说,她近来得了个秒人,名叫德业。长的俊美,做事机灵。”淳娥看向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德业,“德业,是你吗?”德业连忙对淳娥行礼,“回皇后娘娘的话,是奴!”淳娥仔细打量着德业的外形,长发齐腰,身形瘦弱,腰背笔直如松,倒是有几分清冷气质。,!淳娥笑的满意,“果真是个秒人呐!容妃本意是将你送给本宫的,但可惜了,本宫身边不缺人伺候,所以,便让你去华沐苑伺候吧!”德业闻言对淳娥行了一礼,“是!”德业语毕后,众人都散了去,只有淳狐身边的心腹宫女——阿娜走到德业面前,一脸没好气道:“还不快起来!”跪在地上的德业颤颤巍巍的起身后,当阿娜看到德业的脸时也被吓了一跳,这模样,哪里是太监?分明是个妖精吗?阿娜轻咳两声后,才一本正经道:“走吧!”德业一脸讨好应道:“好,姐姐先请!”德业一句姐姐将阿娜叫的心花怒放,但她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去,德业紧跟其后。这日午时,苏江月刚下了早朝便去往了元宁宫。这些时,苏江月总是觉得自己很疲惫且很健忘,很多事情前一秒还想的起来后一秒就忘了个一干二净,而且,她的脾气也异常暴躁,她也请过太医给她诊脉,可太医诊出的脉象,便是说她的身体并无大碍。苏江月觉得应是自己每日上朝,批阅奏折太累了才会出现这样的现象。苏江月刚坐在塌边时,小太监缓步走到宫内,对苏江月行了一礼,“陛下,欧阳离求见!”苏江月应道:“让他进来吧!”小太监闻言,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良久,欧阳离身穿一袭便衣走了进来,他的手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欧阳离对苏江月下跪行礼,“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欧阳离的神情有些失落,苏江月随口关心道:“欧阳离,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生无可恋的样子?对了,听说你病了,身体好些了吗?”欧阳离被郏冰囚禁在房中五日,这五日,他用绳子将欧阳离绑在床榻上,每当欧阳离要挣扎时,郏冰就催动蛊术,让他生不如死。欧阳离五日没上早朝,郏冰也派人给他递了五日告假的折子。直到今日一早,他为了摆脱郏冰,便假意对郏冰温柔,他还哄劝着让郏冰解开自己的绳子,郏冰心想自己能用蛊操控他,便真的解开了自己的绳子,但令郏冰没想到的是,欧阳离居然忍着疼痛要杀郏冰。还好郏冰给欧阳离下的生死蛊,郏冰诓骗欧阳离,生死蛊,若自己死了,他也立马会死。欧阳离不惧死亡,但却怕自己死后不能再守护苏江月,所以,他只能将郏冰砍伤后,便急忙进宫向苏江月告罪。欧阳离对苏江月行了一礼,心有不甘道:“陛下,臣辜负了您的信任,将凤符弄丢了,臣罪该万死,特来请罪,请陛下治罪!”苏江月闻言,心头瞬间怒火中烧,她从床榻站起身,怒斥道:“欧阳离,朕信你才把凤符交给你,你居然把他弄丢了?欧阳离,你说你该当何罪?”欧阳离对苏江月再次磕头,“臣自知自己罪该万死,罪无可赦,不求陛下宽恕,臣愿一死以报君恩。”欧阳离进宫的事情传到了隔壁的养心殿,养心殿是苏江月赐给延舟养老的宫殿,此刻,延舟正和苏江酒对坐矮几前,苏江酒询问道:“师傅,你不感觉姐姐这半年不对劲吗?”延舟和苏江月相处的这半年,感觉苏江月脾气暴躁了不少,一言不合就要斩杀臣子,甚至苛责宫人,就和暴君差不多。延舟附和道:“是不对劲。”延舟话音刚落,一个小太监不紧不慢的走进养心殿对延舟和苏江酒分别行了一礼,“启禀殿下,帝师,陛下刚刚下令,将欧阳将军打入死牢,明日午时三刻处斩!”苏江酒闻言,眉头轻蹙,她站起身,“陛下真是疯了,欧阳将军国之栋梁,若将燕朝的武将都杀光了,日后还会有谁再替她征战?她难不成要将燕朝变作第二个安狼国吗?”苏江酒语毕,转身便火急火燎的离开了养心殿。元宁宫内,安兰秋正坐在一旁的罗汉床上,他满脸笑意,手上还端着自己亲手为苏江月熬的鸡汤。安兰秋温柔的说道:“陛下,这鸡汤啊,臣妾熬了两个时辰,您快来尝尝!”苏江月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每看到安兰秋的笑容时,她就会觉得很开心,待在安兰秋身边时,她就会觉得心安。安兰秋最近特别喜欢擦脂抹粉,苏江月也特别喜欢闻他身上的香味,就好像着了魔一样。苏江月有时会思考,自己是不是又重新爱上他了?苏江月走到塌边笑着接过安兰秋手上的汤碗后,拿起调羹一勺一勺的喝着,还笑着回应道:“好喝!”“陛下觉得好喝就好,也不枉臣妾熬了两个时辰。”就在安兰秋话音刚落时,门外的太监不急不慢走进大殿中央,他对苏江月行了一礼,“陛下,景王求见!”小太监话还未完,只听门外一片哀嚎,苏江酒直接闯进了寝宫。小太监见这架势也明白了,应是苏江酒将门外太监宫女都推倒在地,门外的人都拦不住她,所以她才闯了进来,小太监怕帝王盛怒,吓得连忙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苏江月瞥了一眼小太监,命令道:“下去吧!”小太监闻言,起身对苏江月行了一礼后,便脚底抹油,转眼功夫就不见人影。安兰秋从榻上站起身,“陛下,既然景王来了,那臣妾就先告退了。”苏江月微微颔首,“去吧!”安兰秋走后,苏江酒才对苏江月行了一礼,“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苏江月打断道:“有事就直说!”苏江酒开门见山道:“陛下,臣听闻您要在明日午时三刻要斩杀欧阳将军,究竟为何?”苏江月一脸理所当然的解释道:“他丢了凤符,难道不该死吗?”苏江酒闻言心头一惊,有些不可置信,什么?欧阳离把凤符弄丢了?苏江酒稳了稳心情,才劝道:“陛下,凤符丢了,应该派人去找,而不是将欧阳将军斩杀。陛下,燕朝的武将其实也没有多少,桂英已经死了,现在能打的就只剩欧阳离和翟舒瑾了。欧阳家世代忠国,您要是把欧阳离处置了,那会令满朝文武心寒的,那日后还会有谁会替您守护燕国江山呢?”苏江月闻言,秀眉紧蹙,“怎么?你这是在威胁朕?”苏江酒应道:“臣不敢!但陛下,放过欧阳将军吧!”苏江月轻笑一声,“放过他?他弄丢了凤符,这可是死罪!你却要朕放过他?”苏江酒知道苏江月已经不是曾经的苏江月了,如今的她性格暴戾,还喜欢乱杀无辜,与暴君无异。苏江酒不想惹怒她,只能无奈轻叹,“陛下,臣也有凤符,臣愿将手里的凤符献给陛下,臣还愿意辞去景王的身份,去民间当庶民,只求陛下能绕了欧阳离,哪怕饶过他,将他贬为庶民都可以。”苏江月闻言,心里自是愿意,虽然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愿意苏江酒对她说的用凤符来换欧阳离一命,但他此刻大脑就好像被人控制了一般,居然微微颔首,语气令苏江酒疏离而陌生,松口道:“好,景王,只要你交出凤符并自愿罢黜王位,朕便放了欧阳离,如何?”苏江酒双膝跪地后,她从袖中拿出凤符,双手捧到身前,“草民多谢陛下隆恩!”苏江酒语毕后,苏江月缓步走到苏江酒身边,从她手中拿过凤符后,才一脸嫌弃道:“退下吧!”苏江酒应道:“是!”苏江酒语毕,起身,转身离去。死牢中,一片昏暗,关押欧阳离的牢房前,一个小太监站在门口,只见他手拿明晃晃的圣旨,一字一字念道:“麟安帝诏曰:镇国大将军欧阳离,竟致凤符遗失,此罪实难宽宥,依律当斩,以肃纲纪、儆效尤。然法虽严正,人有温情,朕以仁孝治邦,岂忍为暴虐之君?欧阳氏一门,累世忠良,其先祖护我大燕河山、守我边关要塞,功勋卓着。朕念及此,特施恩宥,免欧阳离死罪。今景王苏江酒,重义轻利,为全友之情谊,愿弃王爷之尊,降为庶民以保欧阳离性命。朕嘉其义举,准其所请。自即日起,削去景王苏江酒爵位,不得再涉朝政。钦此!”跪在牢房的欧阳离闻言,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身旁的苏江酒,他不解道:“殿下,若要用您的爵位来换臣的命,臣不会接旨的。”苏江酒劝道:“欧阳将军,你先接旨!等出去后,我有话要跟你说!”欧阳离闻言只能轻叹气,他和苏江酒异口同声道:“臣草民接旨!”欧阳离从太监手中接过圣旨后,苏江酒和欧阳离一道出了死牢。天降大雨,瓢泼倾盆。马车中,欧阳离和苏江酒对坐,苏江酒率先开口,“欧阳将军,你不觉得陛下这些时不对劲吗?就好像换了一个人?”欧阳离闻言,细想了一下,才道了句,“有的时候臣也好像觉得她变了,性子变得阴鸷暴躁,前些时,只因宫女打翻了几个碗,陛下就将那些宫女全部处以绞刑。”苏江酒解释道:“三日前,陛下说要带着君后一起上朝,反对的大臣有数十人,结果都被陛下砍了脑袋。而且,陛下说,安狼国灭,牵连了不少安狼的无辜百姓,陛下还要斥巨资,派人去安狼安顿抚慰那些百姓。如今,陛下封饶大人为钦差,斥资银三百万,金千锭,命令饶大人不仅要安抚百姓,还要派人从安狼带回妃子笑,献给君后。”欧阳离不解,“妃子笑是?”“是荔枝,来自于杜牧的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曾经,唐玄宗为博杨贵妃一笑,命人从岭南运回新鲜荔枝,中途耗费了无数民力财力物力,而今,陛下为博君后一笑,居然要重蹈复撤。当真可悲可叹。”欧阳离对苏江酒行了一礼,“所以殿下,您要对臣说什么?”苏江酒纠正道:“我已被贬为庶民,日后不必再对我行礼,叫我殿下。”欧阳离正色道:“那怎么行?殿下永远都是燕国的景王殿下,臣永远认殿下为主。”苏江酒苦笑一声,才正色道:“你听好了,陛下时而疯魔时而正常,你既在朝为官,不管什么事都不要触她逆鳞,保命要紧。第二,你与陛下亲近,如果能够找个时间去接触陛下,或许能发现些什么端倪?”,!天色渐渐晴朗,翟府的屋檐上,雨水低落地面,滑入小水坑,风一起,泛点涟漪。屋中,翟舒瑾坐在软榻上,她手执针线,正一针一线的做着手中那件既不像婚袍又不像斗篷的红色衣衫。坐在一旁的墨昭陵一边品茶一边轻笑调侃,“哟!不近男色的翟小将军也动凡心了?”翟舒瑾心里有些烦躁,“爹,别拿我打趣了。”墨昭陵依旧笑着,“舒瑾,你这是在做什么呀?”翟舒瑾一脸诚实,“嫁衣!”翟舒瑾绣嫁衣是因为他曾经答应过松鹰,要风风光光的娶他入翟府。墨昭陵闻言,噗的一下笑出声来,“我的傻女儿呀,你这都快做成斗篷了。”翟舒瑾站起身,将自己做的二不像抖开,左右看了看才道了句,“做件斗篷也挺好的,还有六个月就过冬了,正好给他御寒。”翟舒瑾话音刚落,门外小厮走了进来向翟舒瑾禀报,“将军,游渡来了,在门外候着。”翟舒瑾命令道:“你先退下吧!”小厮行了一礼后转身退下,墨昭陵提议道:“舒瑾,要不你先去见你的心上人吧?这斗篷,我替你做完它。”翟舒瑾一脸认真解释道:“那不是我的心上人,那只是朋友。”谁家朋友能让翟舒瑾天天赶着上去送关怀送温暖的?墨昭陵知道翟舒瑾脸皮薄,也不拆穿他,只附和道:“好,是朋友!那你还不快去?”翟舒瑾闻言将东西放在椅子上后,转身离去,墨昭陵看着翟舒瑾离去的背影,无奈摇头,“真是跟你娘一个样,毛毛躁躁的。”翟舒瑾出门后,只见游渡在门外等着自己。自那日和游渡一起跑马后,游渡连着找了她一个月,日日都约着她一起去骑马射箭,亦或游湖赏景,高谈阔论。这段时间,游渡和翟舒瑾两人都活的很开心,翟舒瑾没再想过松鹰,而游渡也不再去想曲柒娘。日子平淡如水却悠闲自在,好不快活。夜色如水,月华如练。凤华宫中,苏江月身着一袭亵衣亵裤,端坐床榻边,他一脸疑惑的问坐在梳妆台前,自己给自己卸首饰钗环的安兰秋,“兰秋,我是不是忘记了一些什么事情?今日一天我都做了些什么?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卸完珠钗的他从蒲团上站起身,他嘴角一弯,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陛下,你应该是因为又要批阅奏折又要上朝,你太累了,所以才会忘事的。”安兰秋走到塌边坐到苏江月身旁,他一把抱住苏江月,“陛下,休息一晚,明日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安兰秋的声音温柔魅惑,还带着笑意,苏江月在他的柔声哄劝下,躺在塌边,渐渐进入梦乡。而安兰秋则是替她掖好被子后,静静躺在她的身边,嘴角的笑带着一抹阴狠毒辣。:()鳯来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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