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反应过来,问:“你干嘛。”
“你猜。”温晚笑嘻嘻。
水打得眼睛睁不开,泡沫冲个差不多,谢舒毓僵僵立在那,不知该如何是好。
温晚关了水,扭身压了两泵沐浴露,涂在她手心,往身上带,“小毓老师,你行行好嘛……”
那触感令人心惊,谢舒毓开始以为,在倒计时之前,她可以做到心无波澜。
温晚背过身去,两手抬高,撑在瓷砖墙,腰肢塌陷的同时,某处高高拱起,最诱人的角度,任由水拍。
她回头,“你还不来吗?”
沉了口气,谢舒毓走近她,双手有自己的意识,而怀中人,比水更为韧性,更为柔软。
被撑开,温晚长叹一声,仰颈,全身的重量往后倒。
明明昨晚,还是今早,记不清,总之,谢时毓曾攥着被角指天发誓,说保证再也没有下次,她们还是好朋友,就当一切没发生。
她明白,自己已经沦陷,一再受诱,可眼前的一切,又如何让她不被诱。
她们吵架了,温晚在讨好她,用自己,饱满粉润的唇,水蛇般腻滑的手臂,柔软的腰,等等,给出强烈反应,全身上下都在诉说对她的迷恋。
洗干净了,谢舒毓用毛茸茸的大浴巾把她包起来,捧起她的脸,再次被那绯色所迷,吻她唇,恨不得将她一口一口吞吃入腹。
“我腿酸。”温晚有些萎靡,半靠着谢舒毓,“想躺着。”
“嗯”一声,谢舒毓给她包好头发,直接把她抱起,放倒在卧室大床,再进行系统擦拭。
温晚懒懒躺在那,看谢舒毓弯腰忙活,头发都没空去擦,发尾晃一晃,掉下颗水珠,冰冰凉溅落在皮肤,就咯咯笑。
“讨厌,故意欺负我。”她嗓子喊得有点哑了,沙沙的,格外性感。
“我先处理。”谢舒毓去柜子里翻干净毛巾,站在床边,把头发先包起来。
“欸——”温晚一面哼哼说累,一面又闲不住,脚尖勾去人膝弯,猛地一收。
没站稳,谢舒毓倒在她身上,手肘撑床,蓬松的被面大块塌陷,她们碰了下唇。
“偷亲我。”温晚笑盈盈,眼波流转,十足魅惑。
在忙的时候,谢舒毓不讲话,忙完还是说得少,薄薄的眼皮低垂,睫毛微微发颤,说:“没有啊。”
“你好容易害羞。”
温晚侧身躺,谢舒毓头发全部包起来了,明亮的灯光下,皮肤细腻通透,下颌位置,鬓角处有软嫩的绒毛,她手指一下下划拉着,又坏心去玩人家耳朵,说“好烫哦”。
谢舒毓往后躲了下。
温晚再次去捏,这次很用力,准确来说应该是揪。
“不许调皮。”谢舒毓教导主任的语气。
温晚开心大笑,一把抱住她,“我就喜欢你跟我说‘不许调皮’,超喜欢!”
第45章《下不为例》
十五岁的时候,感觉三十岁好老啊,真的好老啊,完全想象不到自己那时候的样子。
穿什么样的衣服,留什么样的发型,会不会变得很有钱,是成为时尚杂志封面上美艳动人的摩登女郎,还是受到传统刻板印象的影响,婚姻中日复一日肥胖臃肿,成天围着灶台和孩子转。
十五岁的少女,世界纯粹,只有写不完的卷子,上不完的课和考不完的试,关于爱情,懵懵懂懂,那点旖旎的小心思藏得很深。
二十岁,好像摸着些门道了,以为再长大些就会好,各方面都好,事业好,爱情也好,更大程度的自由在前方等待。
稀里糊涂,到了三十岁,发现也就那样吧,抛开事业和家庭不谈,还是小时候那副臭德行,脾气暴躁,性格恶劣,动不动就情绪失控,崩溃大哭。
开始独居,不能再甩锅给任何人,一团乱麻的生活中,更深的挫败感源于发现自己真的是个大废物。
无可救药的大废物。
网上说,要学会爱自己,跟自己和解,取悦自己,谨防pua,大家都听进去了,所以到处一片骂声。
放过了自己,但没有放过别人。
躺在房间的大床上,听外面下雨,这是个多雨的季节。
谢舒毓其实很少去埋怨别人,情绪失控时确实会讲些难听话,可以称之为一种自我防卫,事情结束,脑海中无声复盘,更多是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