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心急火燎的时候,屋外突然响起掌声,一个有如魔鬼般的阴鸷声音,笑着说道:“还真是精彩的一出好戏啊!”
我心中不明所以,刘飞升这家伙,这时候说这种话,他是什么用意?
白婉茹的脸色骤然一变,她刚刚从迷药的迷雾中清醒,发觉自己刚才居然不是在做梦,而且被儿子的室友玷污了清白,一下子怒火烧心,差点忘了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房子。
就是这个声音的主人,把她骗到这里来的,这个声音非常虚弱的老年人联系她,自称知道刘飞升的下落。
刘飞升是她丈夫白明轩好友刘建中的儿子,这个可怜孩子自幼丧母,也是她含辛茹苦的带大。
虽然她和刘飞升没有母子名义,可是却有一份真实的感情,尤其是在刘飞升家破人亡后,刘飞升一蹶不振,让她尤为担心,最近几日都没有了这孩子的消息,更是让她坐立不安,生怕刘飞升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傻事。
当这个老人打电话告诉她,现在刘飞升和他在一起,白婉茹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个老人对刘飞升非常熟悉,甚至有一些只有她和刘飞升共同经历的往事,老人都能如数家珍,如果不是刘飞升亲口说给老人听,老人绝对不可能知道得这么详细清楚,所以她十分信任这个老人,就连老人要求她一人前来,她也欣然允诺。
当她暂时放下重伤的亲生儿子白依山,孤身一人赶来,却没有看到刘飞升的身影。
这个老人让她先喝杯水等一下,她并没有多心。
现在回想起来,这杯水里面肯定是下了迷药,所以自己才会昏迷不醒,结果被儿子的同学给玷污了清白身子,如果要追究起来责任,这个老人才是罪魁祸首。
而且关键在于,如果这个老人并非善类,那么刘飞升此刻究竟身在何处?是否已遭遇不测?
想到这些,白婉茹心急如焚,顾不得失身的羞耻,急切地朝屋外问道:“你究竟是谁?刘飞升在哪里?快告诉我!”
我在旁边看着,心中有些感叹,白婉茹可是刘飞升的亲生母亲,更是亲自把刘飞升抚养长大,居然连她都听不出刘飞升的声音了。
戒指真是一把可怕的双刃剑!
我可以说是一路看着刘飞升的变化,每一次再见到他,我都会觉得难以想象,他几乎是用几天的时间,走完了一个人正常几十年的衰老。
任何人突然见到刘飞升,都不会认出,他是那个曾经在清茗学院惹无数女生爱慕的高富帅。
白婉茹也不会例外,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行将就木的耄耋老者,居然就是她要在寻找的刘飞升。
屋外的刘飞升发出低沉的笑声,笑声中夹杂着猖狂与畅快,白婉茹刚才被我疯狂操弄,似乎极大地满足了他扭曲的报复心理。
他肆无忌惮地嘲笑道:“我是谁?我是从地狱爬出的魔鬼!哈哈,白婉茹,你们白家害得刘家家破人亡,刘飞升如今落得如此凄惨的结局,全是拜你们所赐,我不过替他讨回一点利息罢了。”
白婉茹压抑着怒火,尽量平静地说道:“刘家的破产,不过是正常的商业竞争而已,我已经尽我所能来帮助刘飞升的爸爸,刘建中的自杀是他自己的选择。事实上,他当时除了自杀,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他不跳楼,那些债主也会把他逼死。你把刘飞升叫出来,我能够理解他现在的心情,让我跟他面对面慢慢解释,一定可以消除他心中的怨恨。”
刘飞升呵呵冷笑几声,讥讽道:“消除他心中的怨恨吗?哈哈,不必了,已经太迟了。”
白婉茹心头一紧,察觉到什么不祥的预兆,眼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抑制的恐惧。
她猛地提高了声音,急促地追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刘飞升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说太迟了?”
面对白婉茹接连三问,刘飞升幽幽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你猜得没错,刘飞升……他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他将生命交托于我,临死前的唯一愿望,便是要我来报复你们白家!”
我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心中百感交集。
我无法揣测,当一个人面对自己最爱的人,亲口说出自己死去的消息,究竟是何等滋味。
刘飞升很快摆脱了瞬间的失落,再度发出得意的笑声:“不过,白婉茹你还真是贱货呢,我把你和陈晓一起骗过来,不过随便下了点药,你便迫不及待地与你儿子的同学苟合,听听你刚才那些淫荡的叫声,真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婊子,若我再年轻几十岁,一定要进来与陈晓一起操你,让你这个大奶子的骚货也尝尝我胯下这根肉棒的滋味,哈哈!”
听着刘飞升这番话,我有意外之喜。
很明显,他这是主动把所有罪责揽下来,将我摘得干干净净,仿佛这一切皆是他一手策划,与我毫无干系。
白婉茹脸色苍白,她捂住胸口,强忍着那刻骨铭心的疼痛,全身颤抖不已,眼角湿润,喊道:“不可能,就算刘飞升要报复白家,那他冲我和白明轩来就可以了,他与白依山情同手足,为什么他要对白依山也下手,把白依山也害得如此凄惨!”
屋外的刘飞升错愕了一下,他一直龟缩在这个小屋,和外界几乎与世隔绝,当然不知道白依山出了车祸。
刘飞升虽然也对白依山心怀怨恨,但他的恨,只是恨白依山太过花心,恨白依山有那么多女人,他的用意,只是想要白依山后悔,今后每一天都活在无尽的痛苦中,唯独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取白依山的性命。
他惊愕地问道:“白……白依山他怎么了?”
白婉茹微微一愣,察觉到对方的语气有些不对,她听这个老人说要报复白家,理所当然认为,白依山今早出的车祸,也是这个老人一手炮制,可是听这个老人的语气,似乎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
白婉茹问道:“你不知道吗?难道不是你干的吗?白依山出了车祸,医生说,他这一辈子可能都是植物人了。”
刘飞升发出及其震惊的声音:“你说什么!”
紧接着,外面传来跌倒的声音,刘飞升那枯瘦如柴的身影,竟从门外跌跌撞撞地爬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