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在御书房被圣上训斥,应聆也没“闲”着。
近些时日看她极其不顺眼的梁嫔把她叫了去,狠狠就是一套阴阳怪气的规矩。
应聆初入皇家时都没受过这等罪。
“可这也不是为了你吗?”应家四姐道,“要不是为了你,母亲何至于……”
“我让她杀人的吗?我让你杀人了吗?”应聆打断了她们的话。
“你坐视了,”应家四姐倏然笑了起来,“我手脏了,你也不无辜,五妹,你确定要和我掰扯这些?”
“那你让我如何?”应聆尖声道,“现在不就是谁都对付不了谁吗?
于家知道于娴死在谁手上、怎么死的,但他们拿文寿伯府没有办法。
我们知道二姐在于家手里,但我们也没有办法。
难道你想去报官?
衙门里问‘怎么确定是于家绑走了人?’
你要怎么说?说陆念母女给我们送青团,只有二姐知道于娴吃了有毒的青团,所以是于家逼问了二姐又告诉了陆念母女!
你觉得可行吗?同归于尽吗?”
应家四姐也没有好主意,喃喃道:“那你说怎么办?”
“能怎么办呢?”应聆垂下肩膀,苦笑一声,“人家想对付的是殿下,我们、我们这些人都是添头,你懂吗?
这就是你们当初拼命攀附皇家的代价!
真当皇亲是这么好当的吗?
看看,要命了吧?”
应家四姐浑浑噩噩地回去了。
应聆颓然倒在榻子上,憋闷至极。
天色暗了下来。
嬷嬷进来禀报:“殿下使人捎了话,他去八殿下那里吃酒,让您和小殿下们不用等他。”
应聆木然点了点头。
八皇子府中,李巍给李崇添了酒。
李崇默不作声地喝了。
“这么下去不行,”李巍压着声音道,“临毓还真是、推着推着就推出东西来了。
照这状况看,文寿伯府大抵是真的不干净。
,!
五哥你当然可以和文寿伯府割席,甚至问责五嫂,但也不可能一劳永逸。”
李崇睨了他一眼。
“文寿伯府外头那事,五哥听说了吧?”李巍道,“如今想来,断不能小瞧了陆夫人母女两人。
岑太保、安国公,我看就是输在了小瞧她们两人上。
论挑拨离间的本事,她们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