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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叹了口气，白发现自己不管是作为雌君还是作为合作伙伴，好像都不是称职的。

他习惯了南祁为他提供的各种价值，却没有给南祁相应的回馈，所以南祁才会在遇见他自己都解决不了的事情后，不直接跟他说，而是选择憋在心里。

白自责死了，对南祁的心疼像是生命力旺盛的正在攀爬的藤蔓，枝枝蔓蔓以极快的速度缠绕在他的心脏上，藤蔓的尖刺刺入心脏，疼得鲜血淋漓。

心里痛，白手下越来越轻，他学着南祁缓解他焦虑时候的动作，轻轻捏着南祁的后颈，引得南祁轻笑一声，才故作轻松地问他：“很痒吗？那我再轻点？”

“好啊。”南祁的嗓音带着一丝微不可闻的哑，因为闷着头，声音比往日更低沉，像是含着笑，“猫是最喜欢被叼住后颈的。”

“是吗？”白声音轻轻的，语气疑问，行动迅速，他低头一口叼住南祁的后颈，牙齿在那块软肉上不轻不重地磨着。

南祁没想到白真的会这么做，本是一句玩笑话，可白的反应让他感觉到白对他的珍惜、怜惜，这种感觉太好了，好的南祁觉得自己会上瘾。

良久后，南祁拍了拍白后背，白会意放开南祁，南祁抬头，已经长长的头发遮住被白叼过的后颈，也遮住了那抹红色的暧昧之痕。

南祁抬头，先是在白的眼角落下一吻，才回答白的疑问：“我不是不告诉你，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你慢慢说，我慢慢听，我们有很多时间。”白捧着南祁的脸，“你想说多久都可以，我都会认真听着。”

“好。”南祁轻笑一声，“那就先从莉莉说起吧。”

“莉莉曾说，他因为我与他有相似脑电波，刺激他，他产生的自主意识。脑电波应该是精神能量波动的一种表现形式，我能与莉莉共频，说明我有一部分特质可能跟莉莉相同。”

“南祁，你是SSS——”

“白，你继续听我说下去。”南祁轻柔却坚定地打断白，“这不能单纯的用我是SSS级解释了，你可能没有发现，你送我的飞行器的智能也开始发生变化了，只是还不明显。”

白瞪大眼睛看着南祁，可爱的样子让南祁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许。

南祁：“所以莉莉不是特例，我身上有什么特质和莉莉相同，又优于莉莉。”

“南祁——”白目光闪动，眼底极快闪过一丝水光，“这些猜测你一直埋藏在心底吗？”

“也不是。”南祁笑了，还是一样眼睛弯弯，笑的颇有些没心没肺，“这些还造不成我的困扰。”

“那你是因为斯利和斯朗……”

“嗯，是有他们的原因，我在他们身上感受到了精神体波动。很微弱，但那确实是精神体的波动。”

南祁晃了晃腿，跨坐在他腿上的白也跟着晃了晃，继续说：“帝国研究所的实验很可能激发了实验体凝聚精神体，却因为没有正确法门而无法真正凝聚。”

“但因为其激发精神体的方法险之又险，即使实验体没有真正凝聚精神体，却领悟了精神体本命能力。”

“这跟你的不安有什么关系呢？”白有些不懂了。

南祁摩挲着白劲瘦的腰，沉默片刻，缓缓道：“白，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实验体。”

“不可能！”白脱口否决，“你不可能是实验体，如果是，就算你不记得了，记忆也一定有空白的地方，但你的记忆没有。”

“好了好了，就是一个假设，假设。”南祁见白急了，连忙说，“我当然知道我不是实验体了，我的意思是，帝国研究所会不会以为我是。”

“什么意思？”白皱眉，“你是说，帝国研究会因为你的本命能力，扭曲事实，说你是实验体，强行把你带回研究所？”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南祁眼神幽深，“咱们那位虫皇陛下可不算省油的的灯。”

“可是，可是，他应该不会想动你，不还要通过你控制我吗？”白说。

南祁提醒白：“记不记得失踪军雌发来的信息里提到过什么。”

白忽然怔住。

失踪军雌佩特奎克的信息中提到了南祁。

提高精神力的药剂非常狂暴，只有高等级雄虫才能承受得住，然后再从承受住药剂的雄虫的血液和基因中提取温和药液。

“他们已经想要对我动手了。”南祁又晃了晃白，伸出手，一条消息从星脑里跳了出来，“想要接近我的虫已经出现了？”

白看过去，那是一条邀约信息，邀约南祁三天后的晚上参加一个慈善拍卖宴会。

这个慈善拍卖宴会名头很响亮，不是有钱就能参加，必须有相熟的虫介绍，才会被邀约。

然而这些都不是白在意的，白在意的是乔迪科莱的大名在信息正上方悬浮。

“是他！”白眼神瞬间变冷，心里杀意骤起。

感受到杀意，南祁亲了亲白的唇，声音温柔：“别担心，不算坏事，你手下的军雌英勇无比，让我们提前知道了很多有用信息，不是吗？”

“可是，他们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做啊！”白心疼死了，若不是他，南祁应该不会重新去检查精神力，也不会陷入危险漩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