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金的赤足在擂台上踏出凹印,魁梧的身躯像一堵移动的城墙。
朱沿的右勾拳带着破风声砸来,窝金只是微微偏头,让那记重拳擦着太阳穴掠过——拳风刮得他耳膜生疼,但实际伤害为零。
“Notenough”窝金狞笑反击,粗壮的前臂像钢闸般架住朱沿的肘击,同时右膝毒蛇般顶向对手暴露的腹部。
朱沿勉强侧身,却还是被膝撞刮到肋部,顿时一阵气血翻涌。
两人身影在聚光灯下交错,拳脚碰撞声如同铁锤互击。
朱沿突然变招,一记下段踢扫向窝金脚踝。
窝金却早有所料,竟借着这一踢之力腾空而起,右腿像战斧般劈下。
朱沿仓促抬手格挡,小臂被踢得歪斜几分,整个攻击架势被瓦解。
“嗬!”朱沿爆喝出声,眼中凶光更盛,身体猛然前冲,双拳如机关枪般连续轰出。
窝金不慌不忙地后撤半步,双臂交错成十字,不停微调双臂位置,将每一记重拳都格挡在外。
拳臂相撞的闷响连成一片,但窝金的防御姿势纹丝不动。
二十拳、三十拳……朱沿的攻势越来越狂暴,可始终无法突破那铜墙铁壁般的防守。
第四十七拳时,窝金突然抓住空档,一记上勾拳从防御缝隙中钻出,重重砸在朱沿下巴上。
“砰!”
户愚吕踉跄后退,眼前金星乱冒。
他甩了甩头,看到窝金正嘲讽地冲他勾手指。
天魔异能再次涌动,他的肌肉纤维发出紧绷的吱嘎声。
这次他改变了策略,拳路变得诡谲难测——一记看似攻向腹部的直拳突然变为上挑,直取窝金咽喉。
窝金瞳孔微缩,脖子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后仰。朱沿的拳锋擦过他的喉结,带走一层油皮。这是开场以来他第一次被真正碰到要害。
“Interesting”窝金舔了舔渗血的喉咙,突然暴起发难。他的右拳看似直取面门,却在半途突然下沉,化为手刀戳向对手心窝。
朱沿勉强用手掌挡住,却见窝金的左拳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侧面,重重轰在他的肾脏位置。
“呃啊!”户愚吕痛呼一声,嘴角溢出血丝。
他强忍剧痛反击,一记鞭腿扫向窝金太阳穴。
窝金只是沉稳地抬起手臂,用肱二头肌硬接了这一腿,卡在鞭腿发力点边缘,肌肉颤动间就利用体位和巧劲将冲击力卸掉大半。
五分钟的高强度攻防下来,朱沿的呼吸已经紊乱,额头上的汗水混着血水不断滴落。
他的每一次进攻都像是打在海浪上,而窝金偶尔的反击往往能对他造成伤害。
擂台地面上星星点点都是朱沿滴落的血迹,而窝金除了喉咙那处擦伤外和红肿淤青的双臂,几乎毫发无损。
“Comeon!”窝金吐掉嘴里的血沫——那是他自己咬破的舌尖。
朱沿的攻击力是实打实的,窝金也不好受,双臂感觉撕裂般的疼痛,但他深厚的搏斗经验让伤口分布在不影响动作的部位,他还是保持极好的机动力。
窝金摆出防御姿态,双臂缓慢摆动。
朱沿的视线开始模糊,但他仍能看清窝金那密不透风的防守架势——双臂护头,肘部内收保护肋部,膝盖微曲防御下段。
就像一只蜷缩起来的穿山甲,每一处弱点都被坚硬的鳞甲覆盖。
最可怕的是,窝金的眼神依然冷静得可怕。
他就像个耐心的猎人,在等待猎物自己流干最后一滴血朱沿喘着粗气,皮肤下血管蠕动。
他摆出格斗架势,却发现窝金突然改变了节奏。
窝金双臂微微摆动,如眼镜蛇般游走,除了防守,明显增加反击频率。
每一击都阴毒地瞄向他的腰胯。
第七次膝撞袭来时,一股奇怪的体感在朱沿身上复苏,迷蒙中带着烦躁,身体操控愈发减弱,动作精度变低,仿佛意识和身体隔着一层,连天魔状态也变得滞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