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漆心里暗暗呼气,面上冷静道:“嗯,我就知道,哥哥好厉害。”
“这也是冷笑话吗?”时秋有些迟疑地问。
程时漆呆住。
时秋弯起眼睛。
程时漆这才发现刚刚给自己挖了个坑,他焦急解释,眼神却很认真,“我是真的觉得你很厉害,超级厉害。”
时秋点点头。
“你刚刚是听到容陆和我说的话了?”
程时漆犹豫了下,点头,“嗯。”
时秋抿唇,“那你要问我什么?我昨晚确实做噩梦了,但我现在不想提起它。”
不是忘记了,是不想提起。
程时漆手指抓了抓沙发,将沙发垫都抓的变了形。他知道时秋性格多思,不管是好的还会坏的,他都憋在心里,这是他几十年来的习惯,或者更多年。
哪怕在时秋失忆期间,他待在对方身边快三年,依旧没能改变他这个坏习惯。
“好,那我不问这个,我就问些简单的,”他看着时秋,轻声说,“我想多了解了解你。”
时秋放松身子,点点头。
程时漆: “你……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自己很难解决的问题吗?”
时秋愣住了,实在是没想到程时漆能够一问就一针见血。
他苦笑,“怎么看出来的?”
程时漆心猛地往下沉,但面上维持镇静,“哥哥要和我说一说吗?”
时秋没有犹豫地摇头。
程时漆藏住发抖的手,应下了,“好。”
时秋其实早就有心理准备,在某一天里,程时漆会猜这件事情。
他一边不想揭开自己的伤疤,但一边又希望程时漆能够再多问问,最好将这些都说出来,这样也就多了一个人来承担,好让自己松一口气。
但就算是揭开伤疤,现在也不是好时机。
再等等吧。
烦乱的心安稳下来,他拿起书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