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村里人,也没啥娱乐活动,难得遇到点新鲜事儿,可不是都当成笑话讲。
刘大喇叭那个人,爱吹牛,脸皮还薄,光着屁股人,让大半个村的人都给看着了,可不是又羞又恼,就他被猪咬了这事儿,过了好几年之后,村里还有人提起来呢,
也算是给大家添了个笑料,其实说他的,也没啥恶意,都是觉得挺可乐的。
秦向荣端起酒杯,和杨洪利他爸碰了一下,一口把酒杯里头的酒喝了,夹了口菜吃,接着说,
“亲家,要说最好笑的,还得是老赵家大小子抓的那个傻狍子,也是他运气好,上山抓了只活的,不舍得吃肉,非得要养着,老赵拗不过他儿子,也就由着他去了,
那个傻狍子平时在家都用绳子拴着,村书记刚从县里得了个消息,喊着队里开大会,全村的人都来了,等着听上边的指示,
那狍子不知咋就把绳子给解开自己溜进来了,直愣愣往台上一站,跟书记并排站着不说,还歪脑袋用眼睛斜楞他。
这边书记讲一句话,它就在旁边叫唤一声,就跟能听懂说话一样,可是把书记给气坏了,给了它两巴掌,才给撵下台去,”
“这事儿我记得,那傻狍子,从台上下来就跑山上去了,说啥也没找到,这老赵家儿子就不愿意了,非得让书记给赔上一个,
他脑袋天生就有点毛病,虎了吧唧的,认准一门,谁也劝不回来,往书记家一坐,没傻狍子他就不回家,
书记也是拿他没招,
后来让民兵连长,上山给抓了一个差不多的送了过去,没想到老赵家儿子说啥也不要,硬是说和他养着的那个不一样,
可是把书记给愁坏了,碰着这样的人家可咋整,最后还是硬压着老赵,给他拿了点补偿钱,老赵家儿子可是在家闹哄了半个多月,才算消停。”
“最好笑的还不是这个,而是老赵家那小子,后来他结婚那天,还非要在酒席上摆个狍子头,说是要纪念他当年跑掉的那个兄弟。”
杨洪利他爸说着笑得拍着大腿,乐的半天都直不起腰来。
秦浩也记得这事儿呢,那会儿他还在家没当兵走呢,听到这里,也在旁边接上了一句。
“杨叔您记性可真好,当时我爸领着我们去喝喜酒的时候,还看着了呢,真给弄了个狍子头摆在主桌上。听说狍子还是新媳妇的大舅哥给去山上打来的。
可是把老赵给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咋说让拿下桌,他儿子就不同意,等着婚礼办完了,
才给撤了下来。”
“要说老赵他儿媳妇也是有点憨,脑子不咋灵光,不过是个肯出力气干活的,后来他们家日子过的还不错,也多亏这个儿媳妇了。”
村里人,也不是家家都穷,过日子也是有过的好,过的不好的,偷奸耍滑的,不肯上工出力气挣工分,自留地也不愿意好好种的,
自然日子也过的好不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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