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咱们得早点走!”
见他越来越着急,陈景义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连连点头:
“抓紧补给,明日就走!”
“成!”
孙掌柜松了口气,他抬头看了看碧空如洗的天空,心里念叨着:
“别下雨,千万别下雨。”
就在整个商队开足马力开始忙活的时候,
朱仙镇漕运衙门内,唐兴邦背着手在屋内来回踱步,脸色凝重到了极点,时不时抬头看看时辰,心中愈发焦急。
他所在的房舍十分简陋,
虽然桌椅板凳样样都有,但与之以往的奢靡生活天差地别。
每每看到屋内状况,唐兴邦就变得更加急躁。
三天了!
他已经到开封三天了!还没有找到货的踪迹!
这时,脚步声自门外响起,紧接着便是一个沉稳的声音:
“是我,开门。”
唐兴邦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来,打开门闩,将房门拉开。
一个高大身影钻了进来,三十多岁,长相英武,
此刻身披千户甲胄,自有一股不凡气质。
唐兴邦就迫不及待地发问:
“敬业,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来人是延安侯唐胜宗的嫡子唐敬业,
他表现得有些兴奋,沉声道:
“堂兄,不要着急,可能会发水患的消息已经散出去了,
那些商船这几日都迫不及待地离开,咱们的人正在一艘一艘地查!”
唐兴邦原本兴高采烈的模样一下子萎靡:
“这不还是没有找到吗。”
“堂兄,别着急,从这里到应天还远着呢,
只要他们走的是水路,就绝不可能错过。”
相比于唐兴邦,唐敬业要显得乐观许多,出言安慰。
唐兴邦见他还是这样一副乐观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猛地站起,在屋内来回踱步:
“现在就是不确定人是走陆路还是水路,我才如此着急。
落商行出了北平,一到涿州就不见了。
现在我们找人就是在大海捞针,
万一,万一让他们顺利地抵达京城,那咱们可都全完了。”
唐敬业听后脸色也严肃了起来:
“堂兄,陆路咱们的人更多,他们逃不过,
而且,商队走得慢,从北平到开封满打满算也要走个十天,
现在还有时间,说不定人还没到开封呢。”
话虽如此说,但唐兴邦心绪却没有什么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