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按计划行事,
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与他们起冲突。”
随着小船靠近,万宝号商船的甲板上瞬间忙碌起来。
水手们装作若无其事地整理货物,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紧张感,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万宝号是吧,准备接受查验!”
一名吏员站在船头,大声喊道。
陈景义强作镇定,将头探出去,拱手行礼:
“诸位官爷辛苦,我等定当全力配合。”
“放梯子!”
伙计将梯子放了下去,
吏员们没有多言,一跃而上,不多时就噔噔噔涌上来二十多人。
陈景义看到这些人,放在身后的手掌一下子攥紧。
先前离得远还看不真切,
但面面相对,他能轻易看出,
眼前这些人哪里是什么吏员,分明是操练有序的军卒,
尤其是踏在甲板上,他们有意无意地维持队形的模样。
领头之人更是眼神锋锐,身上带着一股兵痞独有的混不吝,
只见他站在扶梯口,扫视一圈,轻笑一声:
“人倒是不少,都散开,搜!”
此话一说出口,就连许成都觉得不对了,哪有吏员上来就说“搜”的。
只见一行人迅速分散,开始对商船进行细致检查。
他们一个个眼神锐利,动作熟练,
大有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的趋势,
这等干练也不是衙门混日子的吏员能够拥有。
陈景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紧盯着每一个吏员的动向。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息都过得异常煎熬。
吏员们翻遍了货舱,检查了每一个角落,
甚至对水手们的行李也进行了仔细搜查。
陈景义的心跳随着吏员们的动作起伏不定,
“这里,这是什么?”
突然,一名吏员在货舱一角停下脚步。
他指着一块看似普通的木板,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
孙掌柜身子一软,几乎就要瘫倒在地,显然已经慌了神,
陈景义还保持着淡然,
他迅速上前,故作镇定地解释:
“各位官爷,这是我们用来固定货物的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