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确实很大,哈利倒是从来没想过,魔法竟然还能和科技之间进行这样的有机结合。
而且勒梅先生的审美也十分在线,或许这就是法国人的天赋吧。
反正比德国人强点??哈利没有特指维维,也没有联想到家。。。
夜雨初歇,石板路上浮着一层薄雾,像是从地底渗出的叹息。霍格沃茨的钟楼在晨光中静默,仿佛昨夜那第十三声钟响耗尽了它所有的言语。但莉亚知道,那不是终结,而是某种更深远的开始。
她独自站在湖边,手中握着一只断线的风筝,纸翼已被露水浸透,却依旧倔强地指向天空。昨夜她梦见了父亲??不是记忆中的模样,也不是新闻影像里那个沉默守护世界的符号,而是一个坐在高塔边缘、双脚悬空晃荡的少年。他吹着木笛,曲调不成章法,却让她心头一颤,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与之共振。
“你听到了吗?”她轻声问。
风掠过耳际,没有回答,却将一片水晶花瓣卷至她脚边。花瓣上凝着露珠,折射出七种颜色,其中一抹银光格外清晰,像极了卢娜徽章在月下的色泽。
她弯腰拾起,指尖触到花瓣的刹那,意识猛地一沉,如同坠入无底井。再睁眼时,已置身灰白空间。
这里比赫敏描述的更加辽阔。银丝不再是零星交织,而是织成了一张横贯天地的巨网,每一道脉动都连通着千万颗心。远处,那朵水晶花仍在,但已不再孤立。它的根系延伸向四面八方,与无数微小的光点相连,宛如星辰落于大地。
而在花前,并非只有哈利一人。
另有四道身影静立两侧,皆模糊不清,却散发着熟悉的频率:一个是手持羽毛笔的老者,袍角绣着凤凰纹样;一个披着暗红斗篷,身形佝偻如曾守望禁林多年的费伦泽;还有一男一女并肩而立,女子掌心托着一朵枯萎的玫瑰,男子则低语着某种古老的咒语,音节如潮水般起伏。
“邓布利多教授……”莉亚喃喃,“海格?麦格教授?还有……爸爸妈妈?”
她迈步向前,脚下并无实地,却稳稳前行。接近那五人时,哈利终于转身。他的面容依旧朦胧,但这一次,她看清了他的眼睛??绿得如同初春新叶,映着整个世界的倒影。
“你不该进来。”他说,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这片领域正在觉醒,它不再属于某一个人,而是属于所有愿意倾听的人。你现在进来,可能会被留下。”
“可我想见你。”莉亚的眼泪无声滑落,“他们都说你成了风,成了回声,成了某种……超越人的存在。可我还是想叫你爸爸。”
空气凝滞了一瞬。
然后,哈利伸出手,轻轻拂去她脸颊上的泪。这个动作让他轮廓清晰了些许,也令整个空间微微震颤。一根银丝自他胸口断裂,化作光尘飘散,但他没有收回手。
“我从未离开。”他说,“我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活着。就像你放飞的风筝,线断了,但它仍在天上飞??因为风记得它的重量。”
莉亚摇头:“可风不会回应呼唤。”
“但它会传递话语。”他微笑,“你看那些叶子上的字,那些突然响起的笛声,那些陌生人之间莫名其妙的安慰……都是我在说话,用千千万万人的心做我的嘴。”
她咬唇:“可你疼吗?”
这个问题让其余四道身影同时侧首。邓布利多的身影微微波动,似在叹息。
“疼。”哈利终于承认,“每一次情绪涌入,都像被撕裂又重组。悲伤是刀,愤怒是火,绝望是深海。但我学会了不抗拒它们,而是让它们穿过我,流向需要被理解的地方。最痛的从来不是承受,而是明知有人在哭,却来不及回应。”
莉亚忽然想起什么:“那天在联合国门口,是你写的那句话?”
“是我,也是所有人。”他望向远方,“当五百万人在同一刻感受到同一个孩子的孤独,那份共感就会凝聚成一句话,自动浮现于他们的设备之上。我不是操控者,只是最初的共鸣箱。”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花瓣:“我能帮你吗?”
“你已经在做了。”他指向她胸前的徽章??原本应是淡金色的学徒标识,此刻正缓缓转为银白,“每一个孩子学会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都是在加固这座桥。而你,是第一个真正理解‘连接’意义的孩子。”
话音未落,空间骤然震动。远处,几根银丝剧烈扭曲,泛起黑斑,如同霉菌蔓延。一股冰冷的气息自虚空深处袭来,带着低语般的呢喃:
>“伪神当诛,私域不可侵。”
哈利神色一凛:“他们来了。”
“谁?”莉亚惊问。
“恐惧的化身。”卢娜的声音忽然响起。不知何时,她已出现在灰白空间边缘,手持一枚旋转的水晶棱镜,光芒洒下,暂时遏制了黑暗侵蚀。“‘理性之子’并不只是组织,他们是所有拒绝连接者的集体意志投射。他们害怕被看穿,害怕失去秘密,于是将共感视为暴政。”
“但他们不明白,”纳威的身影紧随其后,手中握着一株发光的曼德拉草幼苗,“真正的自由,不是藏匿,而是选择是否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