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祈安轻轻的:“我一直都喜欢和师姐说话。”
上次?
虞菀菀实在累得慌,没劲去细究他的话,含糊应一声。
她这么大个人,看不到吗?
两人闹腾着、折腾着,莫名其妙又压到榻上去。白玉殿殿门开合,卷入滚滚海浪。
薛祈安看她眼,眉头轻轻蹙起,却笑道:“好。”
“放风?这什么囚徒用语啊。”薛祈安眉眼笑弯。
虞菀菀却想起原书里,他成为妖主,被世人指责的事。
“我死了,然后师姐殉情呗。”薛祈安散漫一笑,低头咬住她右锁骨。
“薛祈安,你把长明灯燃了?”虞菀菀还记得长明灯自己说,以龙膏燃烧。
她的口脂印在他唇上,沾着的红油从微启的唇缝间落入。他下意识咽掉,喉结一滚。
黑暗里,也听见少年低笑道:“嗯,我开玩笑的。师姐当然要与天同寿。”
人妖殊途,那确实体力上很殊途。
虞菀菀用力摇头,忽然跳起来,扑进他怀里。
“就是放风嘛。”虞菀菀忍不住解开他地衣襟,亲在他右锁骨处。
白玉殿外忽地又响起声惊雷。
他不会累的吗?
并不是放花灯的节日,却刚好有人放花灯,虞菀菀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下意识要握紧牵着的手。
听见少年温柔含笑的嗓音。虞菀菀搭着的手一紧。
海水紊乱。气息交织。
虞菀菀不敢出声打断,由他弄乱她的头发。点头,眼神示意他往下说。
下一瞬,她的腰肢彻底软塌,栽在他托来的掌心。
虞菀菀存点弥补的心:“我帮你剥蟹螯吧?”
“天道都降神谕了,除去早晚的。”
“不是。”薛祈安话语顿了下,才轻轻的,“这是妖境边缘,云州古坟通的就是这儿。”
他仰起脸衔住她的唇,温和道:“世界没有错,错的是做事的人。我并不恨这个世界。”
她就是,她就是……好吧她承认他身材好她想亲,但……
虞菀菀被他从怀里拎出来,丢进浴桶里,温水渗入毛孔,抚平她每寸皮肤。她舒服地要喟叹出声。
终于。
那肯定是好危险的事吧?可谁都有不得不干的事,她要怎么去拦呢?
铜镜被移到她面前,镜中少年低吻她的肩胛骨,漫不经心轻笑:
他们身后临近的一桌,有人在闲聊说:“云州的事听说没?薛家,你们怎么看啊?当真会吞赈灾财货,还虐待养子?”
“嗯?”薛祈安愣了下,反应过来后摇头笑道,“不用,师姐留着就行。长明灯点燃后,对你修行有好处。”
这个哪就很有灵性。
她终于找回场子,趾高气扬质问:“你现在解释,干嘛把我放桌上?”
“师姐不用总为我难过。”
虞菀菀在旁听见,忍不住一弯眉眼。
身侧听见声极轻的“嗯”。
“不准抹。”
立刻听见少年的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