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来的?”明月问。
春桃声音带着些许的焦急:“来了有一会儿了,奴婢告诉陛下今日是娘娘出宫的日子,可陛下非要在倚兰苑内等娘娘回来。”
明月加快脚上的步子,心里却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知道了。”
明月刚随着春桃踏入倚兰苑正殿,就见宁绍行端坐在殿内,一手倚头,听到脚步后抬眼,邪魅的望着自己。
明月上前,请安:“陛下今日怎么想着来倚兰苑?不去陪陪沈常在?”
宁绍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是生气还是如何。
“怎么?朕的后宫,朕还不能来了?”
“你们都退下。”
说着,他遣散了众人。
上前,伸手捏住了明月的下巴:“静妃,怎么一身酒气的酒回来了?”
明月被捏的疼了,却没有吭声。
“回答朕!”
宁绍行呵斥道:“好你个静妃,那日在宫宴上,就有人说你与质子交谈甚欢,莫不是去见质子,才惹得一身酒气?”
“和陛下有何干系?”明月没有否认宁绍行的话。
“陛下已经有了沈常在,还来纠缠着臣妾是为何?臣妾与陛下从最开始,就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陛下心里最清楚不过吧?”
“臣妾今日出宫是为了学院之事,孔先生见我为学院操劳,留我吃了顿饭,喝了些酒,这样的事情臣妾也要一一同陛下汇报吗?”
“陛下不是有了沈常在之后,早就不管臣妾的死活了吗?”
“陛下今日这是怎么了,好大的火气!”
宁绍行松开掐着明月的手:“朕好大的火气?难道不是你先做了对不起朕的事情?让朕误以为你就是沈知薇难道不是你的圈套?”
“明月,那日朕之所以救你,全凭着你身上的胎记!”
“现在可好,要不是王皇后告诉我你与质子之间的事情,朕可算是要被你戴绿帽子了!”
“臣妾与质子之间有什么事?”明月脸上处变不惊,反问。
“那你告诉朕,那日宫宴你外出遇到质子后,与那质子说了什么?为何要伸手去拉那质子?”
“陛下,这重要吗?”明月深吸一口气。
那日确实是她大意了,若不是看见离筱失了神,被王皇后发现马脚,还不会被宁绍行怀疑。
也罢,若是能借着这次争执和宁绍行挑明要去学院,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臣妾相信,清者自清。那日偶遇质子,也是因为臣妾宫女春桃心悦质子罢了。”
“至于沈知薇,臣妾并未对陛下说过臣妾就是陛下少年时遇到的那人。陛下觉得一切都是臣妾的错,可自臣妾决定入宫时,就对陛下说过,臣妾与陛下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臣妾是想帮陛下治好腿疾,而陛下替臣妾完成臣妾的抱负即可。”
“现在,陛下的腿疾也早已治好,而臣妾的抱负也完成了一大半。陛下也借此找到了年少时爱慕的那人,皆大欢喜。”
“臣妾现在只有一个请求,求陛下看在臣妾帮了陛下的份儿上,让臣妾出宫经营女学,若日后陛下推行女子入朝的政策,臣妾的女学也能帮陛下巩固势力。”
听完明月的话,宁绍行怒极反笑:“朕要是不呢?”
“好你个静妃,难道这些日子你对朕就不曾有过一丝真心?”
“你可知道,你犯得这些罪,够你掉是个脑袋的!”
明月冲着宁绍行行礼,依旧不卑不亢:“陛下,臣妾相信陛下圣明,还请陛下三思。臣妾留在这后宫,对陛下前朝起不了多少帮助,若是臣妾同孔先生一起经营女学,不出多日,定会帮陛下巩固朝堂的。”
宁绍行没有说话,沉思良久,最后冷哼一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