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街坊了,谁不认识粟幺妹?谁不知道她那点斤两?明明前不久都穷得得找人借孩子的学费,连最辛苦的掏粪的活儿她都抢着干。这才几天?就吹牛说要买大彩电了?“嘿哟,粟幺妹,你也不怕说这大话闪了舌头?还大彩电呢!先把你家孩子那欠的学费交上吧!”“就是,梦得晚上躺床上做,这大白天的,你想屁吃呢?”“你当初要是不从林同志那加工厂出来,说这话咱们还信。现在,呵……”粟幺妹听着大伙儿你一嘴我一嘴的挤兑,也不恼。得意的晃了晃手上的金戒指,嗤笑一声。“你们懂个屁?”“以为林见夏那加工厂是铁饭碗?笑死人了。”“不怕跟你们说,林见夏那加工厂,要不了几天就会倒闭。”大伙儿见粟幺妹说的跟真的一样,也都来了兴趣。“嘿,我说粟幺妹,这话可不能乱说。”“谁不知道,林同志那加工厂越干越大?听说明年准备扩招,我都想报名呢!”“你别自己干不成,就背地里说人家不好。”粟幺妹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犯不着,看在咱们街坊一场的份上。”“你们可以跟着我干,我在城郊,开了个小加工厂……”说着,粟幺妹似乎也怕被人听见。示意那几个街坊,跟她去了她家。等所有人都走远,林见夏才推着三轮车从墙角出来。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粟幺妹远去的背影,顿了顿,蹬着三轮车回了家。三个孩子在院子里学习,见林见夏回来。齐刷刷抬头看过去,秦简放下笔,上前帮林见夏把三轮车推进院子。“妈,累了不?”秦宝珠和秦朗一个搬凳子,一个倒水,招呼林见夏坐下歇会儿。只要看到三个孩子,林见夏所有的辛苦都一扫而空。她笑了笑,揉了揉秦宝珠的脑袋,又拍了拍秦朗的肩膀。“谢谢小朗和珠珠儿,对,也要谢谢咱们壮壮哥!”她喝了水,好奇的看了看。“今天马庆没来?他不找小朗补课了?”秦简也奇怪:“不知道啊!星期五他都没等咱们就走了,也不知道那小子最近在忙啥?”林见夏本来准备星期天去商场送货时,往马庆家那边绕一段路过去看看。马庆家就他跟奶奶住,万一遇到点事,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以前她没办加工厂的时候,倒是能时常过去看看。最近,确实抽不出空。————第二天一早,林见夏还没起床,就听到外头吵吵嚷嚷的。“臭小子,一大早挡在外头干啥呢?想偷东西?”“不,不是,我是来找见夏姨的,而且,我根本没挡你的路。”这声音,是马庆?林见夏皱了皱眉,急忙起床穿衣。一大早,巷子里的人不多。马庆天不亮就来了,本来是想等林见夏他们起床了,再敲门来着。谁知道,粟幺妹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揪着他就是一通臭骂。“臭小子,还不承认?给我搜一下,你到底偷没偷东西?”马庆到底是个孩子,被一个大人这么污蔑,眼泪都快下来了。“我说了,啥都没偷。”正要自己把衣服脱了,自证清白。吱呀,身后的门开了。林见夏温和的看着马庆,示意他先进去。“庆子来找秦简?下回直接敲门,没事儿的。”“见夏姨。”马庆看到林见夏,眼泪一下就下来了。他抹了把眼角,点点头,跨进院子。粟幺妹还在外头不依不饶:“不是,这小子天不亮就蹲这儿了,说来找你,又不敲门。”“谁知道他干了些啥?肯定有鬼。”“林见夏,你要包庇他,就是跟他一伙儿的,我要报派出所。”马庆生怕殃及林见夏,急忙解释。“我是来帮见夏姨做头花的,根本就没偷东西。”粟幺妹一听,不由冷笑。“你他妈骗鬼呢?林见夏那头花做了都没人要,她这段时间都没做头花了。”马庆一听,脸不由白了白,不由看向林见夏。“见夏姨?真的吗?”林见夏放缓神色,示意他不用担心。“这事儿你不用担心!”“秦简应该起来了,你去找他吧!”“中午就留在家里吃饭,学习上有啥不懂的问秦朗就行。”说完,她挡住院门,冷冷看着粟幺妹。“你最近是飘了?哟呵,那金戒指哪儿来的?挺扎眼啊?”粟幺妹心里一慌,都不敢看林见夏的眼睛。“我自己买的,哼,你以为离了你,我就活不成了?”“懒得跟你多说,我还有事儿要忙。”粟幺妹转过身,着急忙慌的跑远了。林见夏嘲讽的勾了勾唇,就这点脑子,也想在她跟前显摆?关门前,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对面段家。自打柳红丽被送到精神病院后,这两天段家倒是安静!林见夏去厨房做好早饭,秦简和秦朗也已经起来了。“壮壮,小朗,早饭在厨房,你们待会儿记得吃。”“妈妈去商场了!”这会儿隔壁加工厂也开始忙得热火朝天,林见夏过去后,翻了翻仓库里剩余的布料。李菊花跟进来,拿了库房登记单交给林见夏。“见夏啊,这些布料已经不够做一批衣服了。”“你看,要不要跑一趟布料厂?进一批布料回来?”林见夏翻了翻登记单,笑了笑。“不用,先紧着手头的布料做完,等我通知!”林见夏是老板,自然啥都听她的。李菊花点点头:“行!”她帮忙把衣服搬上三轮车,看着林见夏蹬着三轮车走远。这才转身回了生产车间,继续忙活。林见夏到了商场,刚准备把衣服搬上楼。为了避开江甜那几个嘴碎的营业员,她都没走正门,而是走的后门。刚进楼梯间,就碰到了姜民。“姜经理?”林见夏有些好奇,这个点,姜民在这儿干啥?看到林见夏来了,姜民眼睛都亮了,急忙上前帮她拎着衣服上楼。“林同志,你来得正好,我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八零:家要散?别怕,亲妈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