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人偶并不需要睡觉,而且现在的倾奇者的身体还不像是流浪者那般接近于人体——“你今天,受过伤吗?”“我”倾奇者下意识想要将自己的左臂藏起来,却被少女眼疾手快地捉住,扯到了自己的面前。少女轻轻拉开倾奇者的袖子,只见白净的衣料底下,是一大片还在冒着紫光的伤口。虽然人偶的躯体没有人类的脆弱,但是,这片伤口明显染上了祟神,这才让倾奇者短暂地陷入了沉睡,让流浪者能够短暂地掌握这具身体的使用权。“”少女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吹着那片伤口,反倒是倾奇者有些不自在地扭开了脑袋,无声地红了耳朵。“不,不疼的。”确实,比起疼,倾奇者更感觉那处又烫又痒,好像要跟他的耳根一般烧起来一样。他想将手抽回来,不想少女的态度比他想的强硬,他那一下,竟然没能抽动。“那,那个,”倾奇者好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少女的房间里,于是乎脸烧的更加厉害,连说话都不怎么流畅了,“我,我,我怎么会在你这里。”啊——是完全不记得了吗?少女轻笑一声,给他找了个合适的说辞:“你梦游来的哦。”“梦游——?”倾奇者重复了这个词——倒也不是不信的意思,只是这种事情对他来说过于新奇,过于鲜活,过于贴近人类了,让他的心情免不了有些波动。看着倾奇者这个样子,少女心中挑逗的心思更甚,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歪过头轻笑一声:“对啊,你梦游来找我,还说——”少女直直盯着那双清澈的眼睛,好像要从这扇窗直直探入他的灵魂:“你想我了。”“诶——我,我”“这个反应,”少女垂下眉眼,看起来委屈得不行,“那看来是不想我了。”“!想,想的!”如果是现在隐藏在躯壳深处的流浪者面对这样的少女,或许还能算是游刃有余地岔开话题,可是现在面对少女的意识来源于那个懵懂无知的倾奇者,于是只能乖乖被少女牵着鼻子走。倾奇者舌头都好像打了结,却固执地要将澄明自己的心意:“不,不过,现在没那么想了,因为现在我见到你了。”“嗯,知道了。”少女摸了摸倾奇者的头:“我现在,也没有那么想你了。”“我后面做的事情,你可能不理解,但是,你只要相信我就好。”倾奇者眨着眼睛,似乎在疑惑什么。也许在疑惑少女想要做什么,也许在疑惑,为什么信任她也需要特别说明。总之,尽管他满目的疑惑,还是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甚至还问:“需要拉钩吗?”少女则是用额顶了顶他的发:“当然——不用。”“我相信你,小白,就像你相信着我一样。”因为害怕埃舍尔真在暗处盯着,倾奇者和少女愣是熬到半夜,一直到夜色浓郁到都能挂到月亮的表面,少女坐在桌前,脑袋摇摇晃晃,看得倾奇者好几次想要伸出手接住她的脑袋,又看着少女凭着自己的意志力清醒过来。倾奇者虽然在人类社会中积累了还算是丰富的经验,但是那些条条框框总是规整不了过于清澈的灵魂的,他整整几个小时,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少女。哦,也不算是一动不动,偶尔还是会眨眨眼睛的。并不是惹人生厌的凝视,而是一种带着莫名炽热的,好像要化作实体暖炉的眼神,烘地少女耳根灼灼的。“咳——小白,我想喝热水。”啊,夜深了,天好像是有点冷了,他竟然没注意到。果然是因为自己身为人偶,感官迟钝的问题吗?倾奇者乖乖地点了一下头,转身就去小厨房中烧水了。虽然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莫名其妙地到月亮小姐的屋子里来的,但是感觉,很不错。不不不,已经不是很不错了,感觉胸口满满地,就像是心脏要长出来一样。倾奇者盯着水壶底下的火苗,只感觉那富有生机的跳动,正在和自己的欣喜满满合上节奏——这种感觉,就是丹羽说的,:()【原神】我在时空中寻找爱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