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徵疼得龇牙咧嘴,脸皮直抽抽,“够了够了,别揉了,让它自己好吧。”
“得揉开。”巳月手上的力道放轻,楚流徵却还是受不了,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见状,巳月只好收了手,将挽起的裤腿放下,叮嘱道:“一会儿辰星把饭菜端来,姐姐吃了饭好生休息,等晚上我再来替姐姐揉一次。”
楚流徵抱着腿,疼出来的眼泪汪在眼底,眼眶泛红,“一定要揉吗?”
巳月点头:“以免落下病根,姐姐就忍着些吧。”
正这时,辰星将饭菜取了来。
趁楚流徵用饭的工夫,巳月去了隔壁的主帐。
萧靖凡一边批折子一边头也不抬地问:“如何?”
巳月瞄他一眼,答:“双膝又青又肿,皮下还有淤血,若处理不好,恐怕会落下病根。”
“怎会这般严重?”萧靖凡皱眉抬眼,不都加了软垫吗?
巳月道:“流徵姐姐体质特殊,所以比常人严重些。属下想用药油一次替她揉开,但她疼得厉害,只能慢慢来。”
闻言,萧靖凡眉心拧了一个疙瘩,摆手叫她退下。重新拿起桌上的奏折,勉强批了两本,又心烦意乱地放下,背着手在帐篷里踱来踱去,晃得周公公眼前发晕。
大太监都替他着急,担心就去看啊,又不远。
眼瞅着皇帝走了一圈儿又一圈儿,地皮子都要踩薄了,贴心大裤周公公觉得是时候替皇帝分忧了。可他一句“陛下”还没喊完,萧靖凡已经大步流星出了帐篷。
大太监险些咬了舌头,急忙跟上去,眼瞅着自家陛下进了隔壁的帐篷。他不禁笑了笑,自发站到门口当起了门神。
帐篷里点了安神香,楚流徵侧脸挨着枕头,呼吸均匀,睡得很沉。
萧靖凡站在床边看了良久,很是不解。
温柔小意的解语一大把,他怎么就看上这么个没心没肺专惹他生气的呢?
楚流徵浑然不知帐篷里多了个人,脸颊蹭蹭枕头,嘴巴张合,嘟囔了一句什么。
萧靖凡凑近听。
“混蛋。”
“君……可恶……变秃子……”
萧靖凡:“……”
他就多余来!
他磨了磨牙,盯着楚流徵的睡脸看了片刻,俯身一口咬了上去。
睡梦中,楚流徵轻哼一声,抬手就是一巴掌。
萧靖凡熟练地抓住,松开口中的软肉,看着那个完整的牙印,心中的气平了不少。
他拉开凉被,轻手轻脚挽起楚流徵的裤腿,细看双膝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