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组建“记忆守护团”,在墙上涂鸦秦重的故事;幸存的科学家重建“人性协议实验室”,研究情感如何影响数据结构;甚至连一些曾经效忠“父亲们”的士兵也开始叛逃,只因他们梦见了一个少年走在风雪里,回头对他们说:“你可以选择不做机器。”
一年后。
一座没有围墙的纪念馆在昆仑山脚下建成。没有雕像,没有碑文,只有一面绵延数公里的墙,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我记得。”**
**“我见过他。”**
**“他说过,希望是一个过程。”**
**“我永远不会忘记。”**
林晚常来这里散步。有时她会带一本书,坐在墙边读给风听。她说:“今天全球新增了两万条记忆记录。”
“有个小女孩说,她在梦里和秦重一起看了日出。”
“南极的歌声又响了,这次持续了整整一夜。”
某天清晨,她发现墙上多了一行新字,笔迹稚嫩,却格外清晰:
>**“爸爸说,那个人救了我们所有人。妈妈不让我说,但我还是写了。”**
她站在那儿,久久不动。
风吹起她的发丝,远处雪山映着朝阳,宛如燃烧的誓言。
夜晚降临,紫色星辰依旧闪烁。林晚仰望着它,轻声说:“你听见了吗?他们还在记得你。”
晶体在胸前微微发热,一道光浮现空中,拼出两个字:
**“谢谢。”**
她笑了,转身离去。
而在她身后,雪地上,一串小小的脚印悄然出现,追随着她的足迹。那是个孩子,手里握着蜡笔,一边走一边在墙上添上新的一句:
**“秦重叔叔,我把你画下来了。”**
画中,少年站在光中,左手泛银,右手伸向世界。
风起了。
经幡猎猎,如同千万人在低语。
一个名字,正在穿越时间与死亡,成为人类最后的抵抗,也成为新生的起点。
多年以后,当新一代的孩子问起:“秦重是谁?”
答案不再是传说,也不是神话。
而是:
“他是我们选择记住的理由。”
是每一次在绝望中依然伸手相助的瞬间,
是每一颗不愿遗忘的心跳,
是人类对抗虚无时,那一声倔强的??
“我还记得。”
而只要还有人记得,
他就从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