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开着,屏幕里的男麻瓜叽里呱啦地说这话,但整个房间空荡荡的。
终于被他抓往她在看电视。可是她本人还是逮不到,哪怕他保证最多一分钟之前她肯定还在这。他只能愤恨地想象着她在他出现的那一瞬间,变成了一只鼻涕虫,快速的滑到了沙发底下,最后被他偶然一脚踩扁。
他走过去,冷着脸,伸手准备拔掉电视插头,
但突然,一个女人的面庞突然出现电视里,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的动作顿住了。
一个红发女人。
她坐在一架旧钢琴前,缓缓开口,
“Outonthewiley,windymoors,”那声音跟像个哀怨的疯子在鬼叫一样,
可不知为何,他竟然松开了手,从电视前退了一步,沉沉地坐回沙发。
“Youhadatemperlikemyjealousy
Toohot,toogreedy……”
直到听到,
“让我进来,我好冷…”那个女人呼喊着。
他指尖忽然不受控制地轻轻颤动了一下,像被什么从体内深处拨了一下弦。
忽然,屏幕熄灭了,
灰绿色玻璃的中央只有他坐在那里暗淡的投影。
他回头一看。
她正站在他身后,握着遥控器,神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啊,不好意思,我刚才忘关了。”
“需要我再打开吗?”仿佛真的在礼貌地问他一样。
“噢,不用了。”斯内普咽了口唾沫,努力找回一贯的冷嘲热讽,“我只想看下连你都能看懂的东西是什么。恭喜你,这些弱智的东西和你未经驯化过的大脑很相配。”
“你解释那么多干嘛,显得很心虚一样。”
“你能说出这种话,看来我以前真的误会你了,你比我以为的起码还要再蠢一倍。”斯内普强撑着说。
“是吗?”她乐呵呵的,“喜欢这首歌也没什么丢人的。”
她顿了顿,忽然换了个语气,“你知道这首歌讲的是什么吗?”
她带着一个诡异的神秘笑容。没待他回答,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它讲得是一对从小就认识的男女…”
“他古怪,悲惨,孤独,没有人能理解他,除了那个女孩。他们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男孩深深地爱着她。可后来,女孩遇见了更多人,见识了更大的世界,最终,她嫁给了另一个人……”
斯内普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他几乎能感到血液在倒流。
这绝对是一个报复,斯内普可以发誓,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故事。
但诺拉佩雷斯像是从他苍白愤怒又尴尬的脸上读出了他在想什么一样,她点了点头,“是的,真有这么一个故事呢。”
“晚上音乐台会播这首歌的音乐录像带。十点的时候。”
她轻飘飘地扔下这么一段话,然后像鬼一样飘进了她的楼梯间,哦不,斯内普的楼梯间里。
夜晚很快降临。
他难得早早离开马尔福庄园,却反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一种熟悉的瘾像一只长了爪子的虫子,在体内翻腾。
很小的时候,斯内普就发过誓他绝对不喝酒。
酒会让人变得不像自己。但他早就不像以前的那个斯内普了。于是在一个他痛苦得受不了的夜晚,他终于接受了这个东西的妙处。
今晚,他又允许自己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