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杜师姐也是不敢的。”
一时间笑做一团,被揭老底的杜寻雁赶着她们去练剑。
云榆亦是被杜寻雁不轻不重地戳了下肩:“这几日精神好多了。”
云榆笑而不语。
卞凝和应滟因着几日的观察,对她稍放下心。
日子就这么过了下去,恍惚着数月已过。云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向道,剑法每每让人称叹。
在身法的加持下,飘渺自如,好几次,应滟和卞凝与她对练时,连她的位置都找不到。
又一次对练结束,对于连云榆衣角都没摸到一事,应滟已经习以为常了,她灌着壶水,边喘息边道:“你这身法太厉害了,根本捉摸不透。”
云榆抱剑:“你要学吗?我教你。”
她从来不吝惜将所学传授给别人,应滟和卞凝是这样,其余的同门也是如此。
应滟摆摆手:“晚些我先对着那功法练练,有不懂的再问你。”
云榆道:“也好,这样能更熟练。”
卞凝递了根肉干过来,云榆掰下一点填入口中。
应滟咬在两齿间:“这肉干总觉得缺点味。对了,榆木,你之前的肉干是怎么做的。”
卞凝亦是好奇:“我也想知道,我用了同样的肉,怎么都复刻不出你那时给的口感。”
云榆咀嚼的动作一慢,装傻:“之前的也就这样做的。”
顿时有些食不滋味了。
好不容易将记忆中的人遗忘了几分,因一根肉条再度想起。
云榆恍然发觉,那份记忆还是那么清晰,清晰到,仿佛昨夜还和裴依宁一同吃饭,对方一口一个的自称是“小跟班”。
小跟班。
差点要幻听了。
云榆微微摇头:“我去练会掌法。”
“怎么还有掌法,我们不是剑修吗?”应滟趴着起来,亦步亦趋地跟在云榆身上,“榆木,从今天起,我当你跟班吧,你干事前跟我说一声。”
云榆停下,身后的应滟反应不及,直直地撞到她的后背。
应滟捂住被撞疼的鼻子,一边揉一边控诉:“突然停下做什么?”
“你方才说什么?”云榆问。
应滟想想道:“你干事前跟我说一声?”
云榆:“前面那句。”
应滟抓耳挠腮:“什么啊,我忘了。”
云榆:“……没什么。”
卞凝扶额:“你说当她跟班。”
应滟左手手背重重拍在右手手心:“哦,对,当你跟班。”
云榆微笑:“不可以。”
应滟:“……”她乱蹦,“那你让我重复!”
云榆:“明确地拒绝你一下。”
应滟:“……你过分,”她捧住心脏,故作伤心,我见犹怜地倒在卞凝身上,“我这颗心,就这么,碎裂了。”
卞凝嫌弃地推开她:“别沾染了我。”
应滟又做惊恐状:“你也伤害我。”
云榆被她们有来有回的话语笑到,刚升起的乌云被阳光驱散,她勾住应滟的后领,无可奈何地对着卞凝一歪头,拖着鬼哭狼嚎的人往修炼之所去。
卞凝卡在橙灵许久不动,眼见应滟都突破了,她不免开始着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