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两个人看着对方,都没有说话。空气凝滞。只有两双眼睛静静地对视。好一会儿,梁屿川才眨了下眼,道:“洗吧。”夏眠的脸有一点红。她有些不好意思,目光移向旁边,话语仿佛是从唇缝里挤出来的一样:“都、都脱下来洗?”梁屿川:“嗯。”“万一有人过来怎么办?”她抓着衣摆,神情动作都是明显的犹豫。梁屿川看向夏眠的衣服。今天她里面穿了一件鹅黄色的吊带,外面是一件稍微有一点点透的衬衫,衬衫扎在裤子里,看不出有多长。但在梁屿川的印象里,夏眠的衬衫都挺长的。他没见过她穿过短衬衫。于是他道:“衬衫应该能挡住。”顿了顿,又道,“或者你把衬衫脱下来,系在腰上。”夏眠道:“那我上面就光一件吊带?”梁屿川神情自然地点头:“是啊,女孩子穿吊带不是很正常吗?”夏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缓缓开口:“我这件吊带……有点低。”梁屿川下意识看向夏眠的胸口。仔细看,吊带的领口位置确实有些低,并且还设计了一个弧度,比寻常的一字吊带要更加凸显身材。梁屿川的视力极好,并且夏眠的每一寸肌肤他都看过碰过吻过,所以即使有衬衫模糊视线,他也依然能迅速领会夏眠的意思。所以,他当然也能够立即在脑海中描绘出夏眠单穿那件吊带的模样。梁屿川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把视线落到夏眠的裤子上。可她的裤子卷得极高,两条白生生软乎乎的大腿几乎全都露了出来。又因为泡了水的关系,湿漉漉的,光一照,显得皮肤更加白皙细嫩,即使没有触碰,都不难想象出手感会有多好。还有……梁屿川目光一动,不自觉地看向那藏在阴影里的地方。因为裤子吸了水的关系,浅蓝变成了深蓝。那一片也是深蓝色的。但裤子卷了几层,再加上夏眠的坐姿,让人难以分辨那一片的深蓝,到底是因为阴影,还是因为沾到了水。“嘿!发什么呆呢?”一根手指在梁屿川面前晃了下。梁屿川眼睛眨动,看着河面清了下嗓子:“没事,天热,衣服布料又薄,很快就能干。而且我们在的这个地方处在凹处,周围又有庄稼和树丛遮着,不走近的话什么都看不到。”说完,梁屿川冲夏眠伸手,示意道,“脱吧,早点洗早点干。”手伸了半天,都没听见衣服穿脱的动静。梁屿川不由回头,正对上夏眠笑得打趣又开怀的脸。梁屿川:“……”梁屿川抿唇,随后倏地站起身:“明白了,要我帮你脱是吧?这就来。”夏眠一秒收起笑脸:“欸欸欸,不是不是,我自己来就行,你别动我,我要掉下去了!!!”“哗啦——”一声响起。有力的胳膊从夏眠身后环绕至她身前,一用力,就把她整个人从水里拎了出来。水珠不停顺着皮肤滚落,河面荡起层层波澜。三下五除二。再被放到地上时,夏眠的下衣就全失踪了。她整个人蹲在地上,拉扯着衬衫衣摆,努力遮住自己光溜溜的腿。而那个给她下衣扒干净的男人嘚嘚瑟瑟地蹲在石板边,神情看起来仿佛不是在洗衣服,而是在处理刚获得的战利品。他仿佛故意似的,把清洗的声音弄得格外大。“哗啦啦——哗啦啦——”的声音不停响起,河面也不停地震荡。洗到那团白色布料的时候,他更是过分,直接两只手捏着一边,举起来展开,仔细看上面有没有被弄脏。夏眠在一旁看得面红耳赤。最后忍无可忍了,扫了眼周围确定没人来后,她倏地站起身,抬脚往梁屿川的胳膊上踢。可还没踢到,就被对方反应极快地握住了脚腕。并且还往上一抬。夏眠瞪大眼,凉嗖嗖的感觉以及梁屿川的目光让她的脸颊瞬间红得像是要滴血:“梁屿川!!!”她大吼着要缩回脚。梁屿川握得紧紧的,手在她的脚腕上纹丝不动。“梁屿川!!!!”夏眠又喊。梁屿川这下才终于松开了她的脚,仰头看着她:“包里有矿泉水,你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夏眠脸和脖子全红了,她咬着唇,气鼓鼓地蹲下。别开头,不理会梁屿川。梁屿川又道:“露天的水很脏,我们昨天晚上又有点疯,你那还没完全恢复,所以……”剩下的话梁屿川没有说出来,只是欲言又止地看着夏眠。夏眠当然明白梁屿川的意思。她的脸更红了,道:“我自己来。”说完,又有些不高兴。明明都是夫妻,明明都坦诚相对过无数次了,甚至距离上一次也不过才过去了几个小时。他们都对彼此熟得不能再熟,可她好像总是很容易在他面前害羞。到底有什么好害羞的?!又不是第一次被他看被他碰。她就不该害羞!想到这儿,夏眠立即改口道:“我要你帮我洗。”梁屿川的身形明显地顿了下:“怎么突然改注意了?”夏眠又看了下周围,再次确认没有人会看到后,她直接一改之前害羞忸怩的样子,站直身,挺直腰,手也不再去扯衣角。她微抬下巴看着梁屿川,道:“我就是想你帮我洗啊,不行吗?”梁屿川暗暗长吸了口气,盯着夏眠看了几秒后,声音沉沉地从喉咙里挤出来。“行。”:()婚后动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