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卖进山沟沟里,怪可惜的。“兰花婶子,话不能这么说,她落到我们手中,她的一切都归我们。”阿虎言下之意,花的就是他的钱。“哑妹心善。”兰花婶子说道。“你才心善。”阿虎说道。兰花婶子瞪阿虎一眼,说道:“哑妹不主动把钱给我,谁会想到哑妹会有钱,我对哑妹搜了身,也搜了她的挎包,不会再搜一次。”阿虎想反驳,兰花婶子警告的问道:“干我们这一行,最忌讳什么?”阿虎愣了一下,如实回答:“窝里斗。”兰花婶子满意了,没见到秦浼的身影。“哑妹呢?”“在你屋里。”阿虎回答,接着又提醒道:“兰花婶子,我们是人贩子。”兰花婶子没搭理他,回屋叫秦浼,没一会儿,拉着秦浼出来。秦浼将两个搪瓷盆和一个桶拿回兰花婶子的屋子里,又去厨房拿着菜刀出来,阿虎和兰花婶子都吓了一跳。“你拿菜刀做什么?”阿虎一脸警惕的看着秦浼。相比之下,兰花婶子很淡定,秦浼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对他们下药,她真想要他们的命,昨晚他们就死在睡梦中了。秦浼拿着菜刀,在新买回来的两个桶身上划了个x,又拉着兰花婶子来到厨房,看着装满水的水桶,思考了一下,最终决定,在桶的连续砍了一个小口,另一个没动,指着砍了一个小口的桶,又指着兰花婶子,指着完好无损的桶,又指着阿虎。秦浼有些心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懂她的意思,早知道不该装哑巴,装聋子就省事多了,十聋九哑,她装一个会说话的聋子也不现实。“这个桶,我专用,那个桶,阿虎专用?”兰花婶子问。秦浼点头如捣蒜,还对兰花婶子竖起大拇指。“穷讲究。”阿虎不乐意。“她是医生,听她的,讲究卫生,挺好的。”兰花婶子赞同。于是乎,在两人的逼迫下,阿虎又去挑水,一路上骂骂咧咧。“完了,你媳妇儿真的打算常驻沙家浜了。”高洋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不会。”解景琛笃定,解朵在人贩子手中,秦浼不会跟那两个人打持久战。“景四,你看看他们,像不像三口之家?”高洋想刺激一下解景琛。“丧夫,带着一儿一女,值得人敬佩。”解景琛一本正经的说道。高洋被他给整自闭了,这家伙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吗?他指的一家三口,是这样的一家三口吗?不该是,丧夫,带着儿子和儿媳妇一起生活吗?在秦浼的带动下,兰花婶子也开始讲究卫生,桶和搪瓷盆,漱口的搪瓷缸都不跟阿虎共用了,阿虎被兰花婶子硬生生给剥离开。如果说兰花婶子讲究卫生是自愿的,阿虎就是被逼迫的。今天没买那么多搪瓷盆,明天她又去买。兰花婶子不仅给秦浼买了双布鞋,还给她买了双拖鞋,衣服裤子没买,反而买回来了布。秦浼拿着小碎花布,床单吗?“我给你做。”兰花婶子说道。秦浼愣了愣,目光在屋里扫了一遍,没有缝纫机,这个年代有台缝纫机都很宝贝。兰花婶子看出她的意思,笑了笑。“不用缝纫机,我的针线活很好,做出来的衣服丝毫不输给缝纫机,只是速度上会输给缝纫机。”纯手工,秦浼有些受宠若惊,大姐给她做衣服都是用缝纫机,眼前这个拐她的大婶居然要纯手工给她做衣服。深夜,秦浼又将兰花婶子和阿虎给药倒了,坐在废弃厂门口的门槛儿上等解景琛和高洋。收到秦浼发的信号,解景琛和高洋来到她面前,秦浼坐在门槛儿上手托腮冥想。高洋一脸愁容,解景琛也是深有感触,看着秦浼欲言又止。良久,秦浼敛起思绪,抬手打了个响指。“我决定了。”“决定什么?”高洋问,千万别是打持久战啊。“我要策反他们。”秦浼说道。解景琛沉默不语,高洋抚额。“姑奶奶,他们是人贩子。”“那又如何?”秦浼凝望着高洋问道,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高洋撸了一把脸。“弟妹,你的任务是打入人贩子内部,配合我们营救人。”“昨晚我药倒他们,让他们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露出马脚了,引起兰花婶子的怀疑了,她只是观察我,并没有除掉。”秦浼说道。“那只能说明,她的良知并没有彻底泯灭。”高洋说道。“一个人的良知并没有彻底泯灭,足以说明,那个人还有救,只要给她机会,她一定会悬崖勒马,回头是岸,重新做人。”秦浼说道。“她是人贩子,她犯了法,就要受到法律制裁。”高洋说道。“可以戴罪立功,轻判。”秦浼说道。“你所谓的轻判是什么?”高洋问道,秦浼不语,只是瞅着高洋,瞅得高洋心慌,见解景琛默不作声,这家伙彻底沦陷了,指望他和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太难了,深吸一口气,问道:“比如说?”,!“比如说,从死刑改为死缓,从死缓改为有期徒刑,观察她的表现,如果表现好,可以居家看管。”秦浼说道。解景琛嘴角抽了抽,高洋有些崩溃,她可真敢想,真敢说。“她就算是戴罪立功,也会劳改,而且劳改的地方绝对坚苦。”高洋说道。“那也行。”秦浼见好就收。“……”高洋。“……”解景琛。两人面面相觑,高洋心说,景四,我怀疑你媳妇儿在给我下套。解景琛白他一眼,不用怀疑,我媳妇儿的确在给你下套。“弟妹,策反是下策。”高洋试图说服秦浼打消策反人贩子的想法,他还想着将人贩子一网打尽后对他们千刀万剐咧!戴罪立功就对他们网开一面,太憋屈了。秦浼沉思几秒,叹息道:“兰花婶子要给我做衣服。”“她对你怪好的。”解景琛说道,人贩子给拐来的人做衣服,前所未闻。“弟妹,你不能因她给你做衣服,你就感动了,你要沉住气,不能被眼前的小恩小惠给影响了,冒险策反他们,万一失败,我们前面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高洋劝说道。秦浼一瞬不瞬的盯着高洋:“兰花婶子不会把我交出去,她不联系那个叫东哥的人,我就只能止步,跟他们继续周旋,我们有时间浪费在这里吗?”她在这里跟兰花婶子他们周旋,小朵和沈彤都不知道被卖到哪个山沟沟了,卖到国内还好,若是卖到国外就麻烦了。速战速决,只能将兰花婶子策反了。解景琛沉默,高洋无话反驳。他们不说话,秦浼就当他们是默认。秦浼回屋,坐在床边,盯着兰花婶子的睡容好一会儿,给她买衣服的人,是好人,给她做衣服的人,也是好人。兰花婶子和阿虎盯上她的那一刻就已经暴露了,他们对她凶神恶煞,她不会拯救他们,他们对她不错,她不想他们越陷越深,最后作茧自缚。秦浼抬手,从头发里取下一根银针,对着兰花婶子的人中穴扎去,没一会儿,兰花婶子醒了。“哑妹。”兰花婶子见秦浼坐在床边对着她笑,秦浼笑起来像太阳一样灿烂,兰花婶子被她的笑容感染了,往里面挪了挪身体,拍了拍床。“很晚了,快上床睡觉。”秦浼穿鞋,在兰花婶子身边躺在,兰花婶子还体贴的帮她盖好被褥。“兰花婶子。”秦浼望着床顶叫道。“嗯。”兰花婶子反射性的应了一声,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然坐起身,震惊错愕的盯着秦浼。“你不是哑巴吗?”秦浼顿了顿,跟着坐起身,两人四目相对。兰花婶子目光冷凝,伸手往枕头下摸,什么也没摸到,兰花婶子不信,将枕头拿开,枕头下什么也没有,兰花婶子大惊失色。“你是谁?”“兰花婶子,你是找这个吗?”秦浼答非所问,手中多出一把小刀。阴沟里翻船,兰花婶子放弃抵抗,闭上眼睛,一副豁出命的决绝:“要杀要剐,你动手。”“兰花婶子,我不杀你,也不剐你,我是要拯救你。”秦浼把玩着小刀,她不会为了考验兰花婶子就把小刀还给她,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拯救我?”兰花婶子嗤之以鼻,睁开眼睛直视秦浼,眼神里尽是讽刺。“天天抓燕子,最后被燕子啄了眼,我认栽。”“兰花婶子,你有儿女吗?”秦浼问道。兰花婶子胸口剧痛,那种伤痛是旧伤,结疤后又被生生撕开,伤口血淋淋的。她有丈夫,有儿有女,丈夫病死,儿子淹死,女儿烧死,她是幸存者,却生不如死。秦浼看兰花婶子的反应,确定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而她的故事绝对悲惨。“兰花婶子,你想一辈子当人贩子吗?”秦浼问道。一辈子当人贩子,兰花婶子在心里冷笑,人贩子是犯罪,指不定哪天他们就被盯上了,一旦被抓只有死路一条。“想戴罪立功吗?”秦浼又问道。“你真是公安同志?”兰花婶子面如死灰,秦浼居然是公安,她看走眼了,果然是老了。秦浼摇头。“我不是。”兰花婶子不信。“你们是不是拐了一个小女娃?”秦浼问道。兰花婶子挑了挑眉,点头承认。“是。”“那个小女娃是我的侄女。”秦浼语气里带着几分指责,连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简直是丧心病狂。人贩子的目标就是妇女儿童,不丧心病狂,会是人贩子吗?兰花婶子一愣,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秦浼。“你们长得不像。”“她像她的母亲。”秦浼说道,接着又说道:“我是她姑姑。”防人之心不可无,不确定能否将兰花婶子策反成功,她不会如实相告。兰花婶子懂了,他们中计了。侄女被人贩子拐卖,为了救侄女,姑姑以身涉险,孩子的妈呢?策反兰花婶子,秦浼费了一番唇舌,天际翻起鱼肚白,秦浼说得口干舌燥,兰花婶子才被她说服了。,!秦浼向她承诺,只要他们戴罪立功,他们就轻判,只是再怎么轻判,下场都是送去最坚苦的地方劳改。天亮,兰花婶子就去联系东哥,秦浼怕兰花婶子反水,全程跟着她。没打电话,没发电报,也没留下什么信件,反正就是出去溜达了一圈,又去副食店买了些菜和肉回来。兰花婶子说,联系东哥了,大概中午过后,东哥就会来,她们只需要在废弃厂等即可,秦浼一脸懵逼,她全程陪同,兰花婶子是怎么联系的,她是一点端倪都没看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秦浼没追根溯源,开启不懂装懂的模式。兰花婶子被秦浼策反了,阿虎毫不知情,该吃吃,该喝喝。秦浼继续装哑巴,在阿虎面前没露出半点破绽。下午3点左右,有人骑着自行车来了,先是围着废弃厂转了两圈,像是迷路了,他围着废弃厂转圈可吓坏了躲在暗处的高洋,解景琛看清楚来人,眸底掠过一抹诧异。“东哥来了。”兰花婶子对秦浼说道,随即又问道:“怕吗?”秦浼摇头。“不怕。”阿虎去上厕所了,秦浼说话就没顾虑。“东哥那边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总而言之,绝对是虎穴。”兰花婶子说道。“龙潭我都不怕,还怕虎穴吗?”秦浼语气里带着几分狂傲。兰花婶子还想交代秦浼几句,见阿虎上厕所回来,兰花婶子没再多说什么,将秦浼的斜挎包挂在她脖子上,捏了捏秦浼的肩膀。“小心。”“嗯。”秦浼用鼻音嗯了一声。阿虎见来人,准备热情的迎上去,看清楚来人不是东哥,一脸戒备的看着他。秦浼看清楚来人,呆若木鸡。秦想,居然是秦想。他们口中的东哥是秦想,他不是在香江吗?怎么会出现在四九城,还是人贩子。秦想看到秦浼的瞬间,也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却没一丝变化。“我是东哥的左膀右臂,我叫阿雄。”秦想低冷的嗓音中有着狂侫。阿雄?这名字很熟悉,香江的雄哥,秦浼嘴角抽了抽,这家伙真是太懒了,不敢用真名,假名也很随意,直接用雄哥的名字。阿虎和兰花婶子狐疑的打量着秦想,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探究。“天王盖地虎?”阿虎问出接头暗号,东哥本人来不用暗号,问题是来的不是东哥,而是一个陌生人。他说他是东哥的左膀右臂,他就是吗?要验明正身,验证通过才能把人交出去。秦想狭长的凤眸眯了眯,性感的薄唇开启。“王八念经。”“……”秦浼。天王盖地虎的暗号挺正常,王八念经是什么鬼?“铁锅配什么盖?”阿虎接着问。秦浼眸光一闪,还真是王八念经,这是哪个大聪明想出来的暗号?“王八念经。”秦想悠悠地说道。又是王八念经?秦浼凝视着秦想,你家王八这么:()重生七零:嫁了个傲娇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