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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轨（第2页）

陈斯年眼神示意擒住他的人，那人膝盖一顶，于骁直直的跪下了。

他看到林念扔去把刀子，淡淡开口：“右手。”

那人捡起刀子，一下刺中。

于骁惨叫的声音霎时响起，林念深呼吸：“把他的伤口撕开。”

常乐的父母不知道这两个年轻人和于骁有什么恩怨，只当是在报复，他们只报复一只手，不够。

“我们同意这种处理方法，是因为这才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但这种程度，我们不能接受。”

刺伤于骁的那人收起刀子，回答：“放心，他犯的哪件事都够他喝上一壶的。”

人被带走了，彻底不再有伤害他们的可能，但林念笑不出来，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种沉重石头终于被搬走的茫然，还有点恍惚。

她看到陈斯年给常乐的父母画了一幅画，二位年过半百，认贼作子的中年人在抹泪，她递过去叠纸巾。

陈斯年道：“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

常乐的母亲收起纸巾擦干泪：“还没仔细问，你们是？”

林念浅笑：“我们是常乐的朋友，他在这出摊时，我们经常一起玩儿。”

时间很快，一切回归正轨，林念和陈斯年从高二这一年重新开始，姜谣周言大嘴诧异林念怎么在开学前的几天之内谈了恋爱，林念嘴上说他们彼此是一见钟情，心道他们已经一起走过很多年，经历过很多事。

终于能补上彼此缺失的青春这一段时间。

陈斯年转了学，在萧方衍老师找他的第一次就同意了，姜谣和林卮阳还是在一起，他们去了北京，组了乐团，在一个雨天捡到只小猫，取名警长。

在洪崖洞谈了心，商量好要一起去海边。

再过几天，就到高三了，唯一崩溃的是要再上一遍高三，但恰好补全了之前的遗憾。

唯一的变化是时间回归正常以后，陈斯年去集训这段时间就难熬起来，两头跑的日子里，林念很多次都看着他的黑眼圈，却没说一句你不要回来。

自以为是的认为对对方好，实则自大又扫兴。

她把日记本烧了，因为她有了新的，炫耀一下，是陈斯年给她做的立体书，后面还有很多空白内容可以让他们一起填写。

时间很快，难怪有篇散文叫做《匆匆》。在教室里焦头烂额的面对数学题时度秒如年，但当高中阶段成为回忆时，又发觉其实是度年如秒。

英语听力前的试音片段听了太多遍，在一次测试开始前，六班学生已经不约而同的答出那个问题“衬衫的价格是——”

“九磅十五便士！”

高三阶段让人严重缺觉，周言在一次课上犯困时头磕到桌子，突发奇想把最后一排的桌子并在一起，说供同学们放杂物，实则是把它当床，隐蔽到老师一直没发现。

周考月考期末考每日小测，某次测试作文题目不再是议论文，出题老师说辩论让同学们有自己的独立思想，但各种情谊同样是青春重要的课题，于是大嘴这篇关于友情的作文，得了他上学以来作文成绩的最高分。

姜谣的成绩依然突飞猛进，一骑绝尘，但在如此重视成绩，每天都在加油打气励志标语贴满教室的阶段，她却调整好了心态，成了一中小分队里最放松的人。

原因只有一个：拼尽全力的下一个阶段是随遇而安。

林念却紧张起来，比第一次参加高考的自己还要紧张，以往是陈斯年在晚饭放风时间把她扣下做题，现在她连教室门都不想出一步。

陈斯年多次劝说无果，终于在一次下过雨后的黄昏，把林念拉到窗边，让她的头脑放空。

手上递给她一本诗集，翻开的那页写着：追逐梦想的路上，也不要忘记欣赏路旁的鲜花。

林念笑道：“暗示我。”

陈斯年不语，折了架纸飞机。

“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