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公主,要自然也是要最好的,既然要纳驸马,那也定是要最有权最好看的。
也因此,在这未来小国公第一次进宫门起,她便看上了他。而他也果真如她所想,安安分分当了她几年的可心小竹马。
由是,瞧着面前面若寒霜的男子,她只觉着陌生。
父皇为她指的娃娃亲,自小她说往左他绝不往右的听话少年,如今怎得会这般对她甩脸?
见眼前人仿若嫌恶至极,再看她一眼都懒得,直接便要侧过身走人,她红着眼一跺脚,上手便要去拽他。
谁知,对方见状却冷笑一声,径直将她的手大力甩了下去:
“公主当这里是何处,百花楼么?”
——他把自己同何人作比?
是,他是有洁癖,不喜旁人碰他,可她是旁人吗!
不可置信地望向谢澜,昭云公主本欲张口指责,却叫那深不见底的乌黑眸子吓了一跳。
那里头,竟像是杀意。
“——你!”
见他撂下这么句话便径自走人,她指着那背影,气得连话也说不出几句。
父皇总说他谢澜好,有什么好!
如是想着,她一扭头,直直吩咐:
“来人!去百花楼给本公主点十个头牌小倌来!全要姓谢的!”
……
“回禀陛下,若是再这般,那新政一事便也慢不得了。”
对着身后太监平平吩咐一声,没去瞧他忽然跪地的战兢模样,谢澜便离了宫。
坐于马车上贺文茵常坐的那软椅,瞧着渐渐远去的正红宫墙,他只漠然一勾唇角。
今日一事,如何能是公主一人的意思。
吩咐车夫再往那地牢处一趟,他便又琢磨起给贺文茵大婚当日安排的软轿里头软垫应是何材质来。
谁知,在将要到地方时,却忽地心口一悸,不住地掀开车帘来瞧外头。
果然,那里有个叫他日思夜想的清瘦姑娘身影。
而她。
正隔着老远,同一个男子说话。
听着二人交谈声传来,谢澜怨毒眸光近乎要化为实质。
——赵宣佑。
他怎么就那么叫她喜欢?
是他不好吗?
他自幼过目不忘,将那书买下来日日习读后,如今倒背都能一字不落地背出来,那赵宣佑如何能比及他?
完了,完了。
只觉着身前主子那模样宛若把全天下的醋都喝了,暗处廿一暗自捂了眼睛,不忍直视。
主子又要化身妒夫了!
26茶艺(三合一)
◎绿茶未遂,之后水灵灵地发疯。◎
只见他的好主子鬼魅一般飞身下车,后又近乎用上了轻功,不过几息功夫,漆黑锦袍袍角便悄无声息出现在了二人不远处。
谢澜向来不是循规蹈矩之人。
而这么些日子不曾去见她,与其说是他信了那所谓规矩,不如说,是因着贺文茵病一场而满心愧疚,只觉着心口难受得似是有刀子在剐,近乎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