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月事。你来就是。”
要指出来吗?要问他吗?
但……她又要如何回应?
可她难道能叫他日日就这么站着吗?那样铁人也会熬坏啊!
末了,贺文茵一咬牙心一横,明白管不了那么多后决心豁出去,
“你……过来。”
不知为何莫名有些紧张,谢澜应声而动。
可越向前,越发离贺文茵那双神色不明的漂亮褐眸更近,他便越只觉得自己胸脯处像是有什么人在砰砰地敲,直敲得那里一抽一抽的,近乎有什么要跳出来。
……方才贺文茵的声音低低的,近乎给他一种温柔的,满是爱意的错觉。
盯着面前那人早已熟悉的漂亮眉眼,贺文茵半晌没有说话。
直至谢澜将要启唇,她方才又缩缩身体,用低得近乎听不见的声音道,
“成婚这几日,你……是不是一直守在我这里?”
……原是被她发现了啊。
只觉着心头一块石头忽地落地,既空落落的,又带着些莫名其妙的期盼,谢澜垂下眸子,低声应道,
“果真瞒不住你。”
贺文茵眼睫轻颤,“……为何这样?”
“我未曾说过么?”
伸手去牵身侧女孩冰凉的手,一点点将十指逐渐交缠在一起,谢澜以一种好似不经意般的语调低声喃喃,
“因着我心悦你,文茵。”
说罢,不敢去瞧她眼睛,他只又一遍遍自言自语似的低语,“我很爱你……很爱你。”
怔怔望着眼前人,发觉那手纵是烤过后也没有寻常时候暖和,贺文茵几乎有了给他一下的冲动。
他当真就……
——傻子!
忽地觉得像是有什么顶开自己的心,不顾其上的疤痕与裂谷,草叶一般小小地疯长蔓延在上面,贺文茵愣愣低头去看那握着她的人,好半晌没有言语。
……果真吓着她了吗。
见她这般后彻底垂下眸子去,谢澜小心翼翼松开手,恋恋不舍起身,
“吓着你了吗?那我……我走便是了,只是——”
而近乎同时,贺文茵突兀开口,
“那……过来帮我揉揉么?”
自觉被方才气氛尬住,贺文茵说罢后立即转过脑袋红着耳尖没去看他,半晌后,又不确定地偷瞄他一眼。
这是可以的罢?
他不是喜欢和自己接触吗?
而那侧,她眼前俊逸的青年肉眼可见地怔住了。几乎是好久过去——久到贺文茵怀疑这人是否是魂魄离体,他方才有了反应。
那人猝不及防地极快拥过来,将她整个圈在怀里头,微微颤着将手放在她小腹上头,好似怕她碎了般,迟迟不敢下手。
但贺文茵却能从那胸膛里头低低溢出来的笑声感受到他有多快活。
……这人前一秒还难过的好似要下雨,后一秒便阳光灿烂,朝着她美滋滋开起花了。
也当真好哄。
但,大抵是他属实愣了太久,还不及当真下手去帮她按,便有个侍卫不解风情地进来,将散发着浓重艾草味道的药包放在了外头。
明显感受到身后那人呼吸一滞,贺文茵方才要偷笑,便只感觉好似一阵风刮过又刮回,不过几息功夫,那人便带着东西回来了。
“便这样靠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