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与坏,都是当初自己个儿选的。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娶不一样的媳妇,那就只能过不一样的日子了。
正因如此,夏春可能压根就不清楚,对於李老四而言,她到底是多么的重要。
萧振东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只是看著李老四,觉著,这男人,还真挺靠得住的。
俩人闷著头,冒著寒夜里的风,往夏家去。
彼时。
夏家也闹成一团了。
夏大嫂就是一整个混帐先告状,“我就说吧,这夏春草是个丧门星!你们还不相信!现在可好,啊?
你瞅瞅,本来春妹子这断亲,只是一事儿遇见事儿了,抹不开面儿,说个狠话。
兴许啊,过段时间心就软了,咱们两家,还是亲亲热热的一家人。”
提及此,夏大嫂唉声嘆气,拍了一下手,给那俩鸡爪子似的手爪子,整的啪啪作响,“可是,现在呢?
两人第一个孩子的小命,撂在这儿了。你说,这咋整吧?”
夏家人沉默,还能咋整?
没得整。
这孩子的命,那就是一个心结,这辈子都解不开了。
別说是重归旧好了,往后不结仇,都不可能了。
夏母现在已经醒了,看著夏春草,忽然就暴起,抓著她,一个劲儿的廝打,“都怪你,都是你这个丧门星!
老娘就知道,养女儿,就是赔钱货。
早知道,你长大之后,会给家里捅这么大的篓子。”
夏母说著说著,忽然开始掉眼泪了,哽咽道:“当年生下你,我就不该把你奶大。
把你丟到尿盆里,直接溺死得了,还省得现在把我气得要死不活。”
夏春草看著夏母,想笑,笑不出来,“哈哈哈哈,娘,我现在给家里捅这么大的篓子,说白了也是你教的,要不是你教的好。
我咋会干出来这种丟人现眼的事儿?”
“你、你个不孝女,你现在还埋怨起我来了?!记著,今天闹这么一场,你的名声算是彻底坏了。
往后,能嫁给什么样的人,老娘也管不了你了,隨你的便。”
“哼,”夏春草讥讽的,“娘,別把自己给摘的这么干净,就好像我的名声没有坏,就能嫁个好人家似的。”
“你什么意思?”
夏母看著夏春草这样,心里忽然开始打突突了。
这死丫头现在说话这么硬气,不会是知道了点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吧?自己把这事儿做的挺隱秘的呀,怎么……
確实。
夏母的事儿,做的是隱秘。
可,纸包不住火,天底下,也没有不透风的墙。
再就是,大傢伙都知道夏家是个什么死德性,也知道夏母是什么样的人。
说白了,那就压根没把女儿当成人看,都是当成可以买卖的牲口,在夏家,一只下蛋鸡的地位,都要比夏家的闺女高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