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左昌的性子,只怕盖勋生不如死。”北宫伯玉语出惊人。
“咱们若是胜了,左昌毫无疑问会将兵败之罪推脱给盖勋,毕竟只有他在抵抗,而左昌不过是严防死守。”北宫伯玉冷笑一声。
“而若是咱们败了,那殊死抵抗的功劳也自然会被左昌自己领去!”北宫伯玉又道,“如此一来,无论胜败,左昌已经高枕无忧,而盖勋却一点好处都捞不到。”
“大哥虽然言之有理,可。。。”李文侯想了想,却道,“可盖勋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一些。”
“之前咱们奇兵突出,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北宫伯玉说道,“他除了抵抗之外,别无他法!”
“可当他明白自己孤立无援,又随时会被左昌背叛之际,你觉得他还有选择吗?”北宫伯玉幽幽说道,“他也不是真心投降!”
李文侯大惊,“那大哥为何还放任他守住金城?”
“他只是鼠两端,临机观望罢了!”北宫伯玉眼里精芒一闪,说道,“在胜负未分之际,他不会轻易做出选择!”
李文侯终于有些明白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盖勋或者没有真心向我,却也对这汉庭心有不满,尤其是左昌!”北宫伯玉冷冷说道,“本将军正是看透了他这点小心思,这才放心把金城留给他!”
“待你我凯旋,不怕盖勋不归心!”北宫伯玉笃定的说道,“话又说回来,咱们干的是造反的买卖,没有回头路!”
李文侯眼里厉芒闪过,面色阴沉。
“只有打到关中,兵进洛阳这一条路!”北宫伯玉声音陡然转厉,“没了金城正是‘破釜沉舟’,别存那些有的没的心思,咱们只能胜,不能败!”
李文侯默默点头,不再言语。
“别管那贼将了,吩咐下去,好好休整,明日一早便出!”北宫伯玉叹了口气,“既然被逼到此地,咱们就要战决!”
他们这里刚刚统一思想,赵云那里却得不到片刻休息。
按照原定计划,赵云和韩当应该带着白马营把叛军引入狄道。
可赵云临敌挥常,水淹叛军,把胜拿到了手。
只是现在韩当和赵云却被洮河水一分为二,再难汇合。
这里面的变数赵云也摸不清,当务之急自然是要赶去前面和关羽、张辽的第二路人马汇合,再派人通报吕逸,好随时修订战术。
连着几日马不停蹄,即便是强如赵云也已经累的眼冒金星,直直冲到狄道之前,却现此处寂静无声,似乎一点动静都没有。
赵云环视四周,两边是高峻的崖壁,怪石嶙峋,中间是一条狭长的山道,也只够五人左右并肩前进。
从记忆上看,这条窄道之后便是渭源县,联通陇西和陇右的要隘。
若是自己设伏,这里如同葫芦嘴一般的地形,正是绝佳之所。
赵云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轻松神色,就在山下大喊一声,“二哥,五哥,你们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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