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赖栗还是没提墓地的事,戴林暄久违地感觉心惊肉跳,头开始疼了。
赖栗打开衣柜,偏头看他:“哥,你要泡澡吗?”
戴林暄当然没这个心情:“冲个澡就行。”
赖栗点点头,给他挑了一套睡衣。
戴林暄洗澡的时候,赖栗就在门口看着,好像随时会脱掉衣服进来,然而并没有。虽然有两个淋浴间,他还是等到戴林暄洗完了才进去。
十分钟过后,赖栗洗完出来,套着一件浴袍。
戴林暄刚要开口,就听见“嗒”得一声,眼前突然一片昏暗。
他冷不丁地想起赖栗前两天说——“我们可以关灯睡。”
光线太暗,看什么都只有轮廓虚影,赖栗好像是脱掉了浴袍,随意地扔在了一边,紧接着床尾一沉,赖栗钻进被褥里,咬住了他的裤|腰。
戴林暄心脏重重一跳,下意识去握赖栗的后颈,却被他提前拦截,扣住手腕死死地压在床上。
两只手都不空闲,赖栗就只靠牙齿去褪睡裤,一句话都不说。
戴林暄呼吸越发急促:“小栗,我们先聊聊……”
“我不想聊。”赖栗被弹到了脸,也没有躲,包住后用力吮了一口,“你只会骗我。”
戴林暄猝不及防地低|喘一声,他闭了下眼,反扣住赖栗的手腕猛一翻身,将人掀在身下。
赖栗顶了下犬齿:“哥,你是真不怕我划伤你啊……”
戴林暄没说话,托着他的腰,往上提到他头枕到枕头为止,才倾身去开灯,不料手却和赖栗撞到了一起。
赖栗团住他的五指,用力抓握住:“你不想做吗?”
戴林暄叹了声:“那也不需要关灯,我从来没觉得你身体难看。”
赖栗:“那开灯做。”
戴林暄:“……家里什么都没有。”
“有。”赖栗打断道,“我买了油。”
至于景得宇说的另外两样东西就不必了,如果不是因为容易受伤,他连油都不会买。
戴林暄:“……”
两人于昏暗中对视着,像一场无形的僵持,谁都不肯退步。赖栗一言不发地抬手解他衣扣,他呼吸顿时又乱了套。
戴林暄没让赖栗继续下去,抓住赖栗的手按在心口。
“为什么突然……”他斟酌着用词,“想更近一步?”
“这需要理由?”赖栗反问道,“我不仅是你弟弟,还是你男朋友,做|爱很正常——景得宇和他的每一任对象都会在一周内滚床单。”
戴林暄无奈:“我们和他们不一样,你不要因为……”
赖栗盯着他朦胧的眉眼:“什么?”
戴林暄缓和着语气:“你得分清楚,你是因为欲…喜欢想和我做,还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牵绊我?”
“……”赖栗不管不顾地按下他的后颈,张嘴咬住了他嘴唇。
大多数时候,赖栗主动的唇齿相触都像一场兵戎相见的战争,蛮横,凶狠,不容喘|息。
他翻身骑在了戴林暄身上,丝绸布料的扣子很轻易地滑了开来,他俯身咬上戴林暄心脏的位置,含糊呢喃道:“它还在跳。”
“不跳我就在墓里了。”戴林暄不准备避开这个话题,“小栗……嘶。”
“准备那个墓是因为……”戴林暄闷哼了声,实在遭不住这种谈话环境,他穿过赖栗的腋下,搂着赖栗的肩背压进怀里,“你冷静点,先别闹。”
赖栗抵着他的肩,压抑道:“为什么改成单人墓?”
戴林暄:“……”
赖栗红着眼:“改回去。”
比起他哥可能想死这件事,赖栗更无法接受他哥想死却不带他。
光是想想都抓狂得要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