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林暄又裹了一块冰,给他敷起眼睛,小拇指则轻轻刮着赖栗的脸,给小动物顺毛似的安抚着。
“真没想你想的那么极端。”戴林暄说,“就你这样,我哪里敢放心去死?”
赖栗盲抓住他的腰,不断收紧力道。
“嘶。即便没有你,我好端端的寻死做什么?”戴林暄俯身,亲了下他嘴唇,“……哥发誓,只要你需要,哥就永远不会离开你身边。”
“……”眼睛被冰块压着,赖栗确认不了戴林暄的表情,不知道这誓言里掺了多少水分。
当然,即便看到表情,他也不一定能确认,戴林暄前两年已经在国外修炼得比演员还专业了,不再像从前一样赤忱纯粹。
戴林暄说完,又觉得刚才那话有点情感绑架的嫌疑,于是补充道:“你不需要也没关系,我就远远看着,去过自己的日子——我想做的事情挺多的,不至于寻死。”
戴林暄和赖栗不一样,他和周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身上也担着很重的责任。
他是子女,是大哥,手里有公司和无数大小资产,给几万人提供着工作岗位,即便这些人离开他不会有什么影响,那也还有基金会正在帮助以及将来需要帮助的孩子们。
戴林暄放不下的不止有赖栗。
赖栗咬着牙:“你想都别想!我死了都需要!”
戴林暄处理掉纱布与冰块,纵容道:“好,我说到做到。”
处理完伤口,他们回到房间。
戴林暄坐靠在床上,想了想:“你买的油呢?”
赖栗从抽屉里拿出来扔给他。
“超市那会儿就是去买这个啊?”戴林暄莞尔,“没买套?”
“不需要那种东西。”
戴林暄笑了起来,两年前赖栗也这么说。
“还想做吗?”戴林暄不再纠结为什么,松口道,“你来吧。”
赖栗呼吸猛得一紧,看向戴林暄的眼睛。
戴林暄将他拉近,主动亲了上来,手伸进他衣服里摩挲他的腰,帮他拾起欲|望。戴林暄刚用热水洗过手,已经暖和起来了。
赖栗的肌肉不断绷紧,呼吸也粗|重起来,他哥的吻温柔又色|情,几乎要把他溺毙,可心里却还是又空又堵,像被抽成了真空。
他以为这是因为吻不够激烈,便翻身将戴林暄压在身下,狂风暴雨般侵入他哥的唇齿。
戴林暄一边积极回应,一边帮他脱睡衣。
赖栗抓着他的裤腰,慢慢停下激吻,头低下去,埋进他的颈窝。
戴林暄偏头,亲了亲他耳朵:“怎么了?”
赖栗问:“你是想和我做,还是为了哄我?”
“怎么还问起我了?”戴林暄惯会用半真半假的话哄人,“怎么会不想?你经常往我梦里跑,缠人得紧,又舍不得撵,我……”
赖栗打断:“你生病了。”
他这次没有轻易揭过话题,抬起头执拗道,“哥,你要看医生。”
赖栗只恨自己不是医生。
戴林暄也不意外赖栗的放弃,他抚摸着赖栗的脊椎骨:“不是答应你周末去?”
*
为了让赖栗心定,戴林暄推了周五的工作,提前一天去做包括身体与精神心理多方面的检查。
叶青云拿来所有报告给赖栗看:“戴先生的血压、血糖体重都非常标准,大脑与五脏六腑也非常健康,没长什么不好的东西,只是有点近视,轻微胃炎,外加睡眠不好带来的心律不齐,现在大多数人都熬夜,饮食也不规律,这俩不算什么大毛病。”
赖栗缓缓道:“它们对于别人来说可以是小毛病,但不能出现在我哥身上——心理报告呢?”
第80章硫酸你要毁掉自己,变成我这样吗?
来检查之前,赖栗在车上问:“哥,你真没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你说剧本?”戴林暄商量道,“这个说来话长,回去再聊,行吗?”
赖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开门下车,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