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栗拒绝不了,只能挤出空来说:“你当时又不知道以前那些事,别瞎他妈愧疚……哼。”
他哥的吻技实在很好,赖栗一边不满足,一边心悸,绵麻的痒意从上颚一直窜入大脑,有种头皮都舒展到炸开的滋味。
他听到了瓶子打开的声音。
盖子好像滚落到地上了,轻微的声音足以被热烈的氛围湮没,以至于赖栗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哥的手一路向下——
“……!”赖栗猛得起身,可惜晚了,戴林暄直接把他掀在了旁边的被褥里,以面朝下的姿势完全压制。
“哥——”
戴林暄摩挲着他后脑微小的手术创口,俯身在他耳边笑:“不是要再做一遍?”
赖栗反制的动作一滞,这一瞬间的思考几乎烧干了他的脑细胞——
两年前不是他在上面?那他为什么会不记得?
不是说第一次很疼吗?景得宇骗他???
戴林暄暖热了油,指尖轻柔:“小栗,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赖栗僵持片刻,放弃抵抗。他头抵进枕头里,咬着牙说:“戴林暄,做完我他妈要是没想起来,你就——”
就什么?
赖栗也不知道,他又能把他哥怎么样?
以前他也会威胁别人说“如果怎么怎么样你就死定了”,并且可能真的会说到做到,但绝对无法对他哥说出这三个字。
戴林暄心情还不错地问:“不是说喜欢疼?”
赖栗闭嘴了。
二十分钟后,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没记住两年前的夜晚——
他哥磨叽到现在还他妈的没进入正题!疼个屁!
“你到底——”
戴林暄没让他后面的质问出口,直接将手指插|进他嘴里,押住了他舌根,拇指狎昵地捏了捏他舌尖。
他拿起一旁的方块,用牙撕开一个口子,故作遗憾道:“我其实给过你机会,可惜你当时说的第一句话是……”
赖栗一边因为他咬别的东西而不悦,一边同步想起了当年的声音——“哥,我不想破坏你。”
戴林暄正要套的时候,赖栗突然剧烈地挣动起来。他顿了顿,将湿漉的手抽出,笑着问:“不愿意啊?”
赖栗夺过他手里的小方块,看也不看地扔远,不曾想砸中窗户,“砰”得一声,并流下一道油润的划痕。
“你哪来的?”
“早上廖德给我的。”
“他怎么知道你的尺——”
戴林暄捂住他的嘴:“我问他要的。”
赖栗拿开他的手,眼里漫起浓浓的杀意:“那他不就知道我们——”
就赖栗这想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分开、甚至想当贴身保镖的劲儿,也不知道到底能瞒得了谁。
戴林暄哄道:“他以前就知道我喜欢你,不会乱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重要的事情嘴还是很严的。”
“……我没病。”赖栗闭上眼睛,抓住他想再拿一个的手,“别戴,我没被你以外的人操|过。”
赖栗永远能这么语出惊人,让人心率飙升。
戴林暄缓了会儿,捡起最后的良心:“小栗……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赖栗睁开眼,扭头盯着他问:“你什么意思?”
“你现在拒绝,说个不,或者摇头,我可以当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还是会以哥哥的身份陪你一辈子,我没有结婚的打算,严格来说我也不喜欢男人,所以你不用担心那些有的没的。”戴林暄越说越多,“你想一辈子单着,或者想和别人谈恋爱,男人女人、阿猫阿狗都随你——”
赖栗面色平静,实则愤怒已经积压到了极点:“你真受得了我和别人在一起,受得了我带着别人给的吻痕在你面前晃?”
赖栗把自己说恶心了,差点吐出来,他快气得呕血:“都到这一步了,再说这些你虚不虚伪!?”
“我是虚伪,控制欲也强,这次之后你再想让我放手是不可能的事。”戴林暄曲起手指,轻轻刮着他的脸,“小栗,我也的确是个很糟糕的人,这不是自我诋毁,你最好别对我施加那么多滤镜,想清楚要不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