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口大口的吞咽,像吸血的水蛭越要越多。
糜云金将手伸进邬万矣的衣摆,垂眸看着邬万矣肚脐里逐渐变红的花苞,指尖轻抚着像花朵盛开的烙印,张开嘴尽情的将自己喂给邬万矣。
快了。
很快就要成熟了。
无言的欣慰似乎还潜藏着一丝叹息。
不知道吃了多少,躁动的花苞才开始安分下来,邬万矣的意识也慢慢清醒。
这时他才发现他嘴里的花露和之前的有所不同,除了沁人心脾的清香,还有带着血腥气的腥甜。
他直直地看着糜云金的眼睛,忽然狠狠地吻了上去。
不知道是谁的唇冒出了血,彻底盖住了花露的甜,邬万矣手指颤抖地抓着糜云金的衣服,吻的用力又狠毒,压抑又愤怒,还有快要奔涌而出的爱意与绝望。
糜云金只是看着邬万矣,眼神沉静地看着邬万矣。
良久,他才抬起手,轻环着邬万矣的身体。
邬万矣忽然就失了所有的力气,他低头靠着糜云金的肩,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糜云金也没有说话,他轻抚着邬万的头,白了近一半的头发与邬万矣的发丝缠在一起,像是在黑发上覆了一层雪。
浓郁的悲哀在沉默中蔓延。
明明两个人依偎在一起,邬万矣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悲伤。
糜云金静静地看着前方,在沉默中无声地抱紧了邬万矣。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在黑暗中沉默的相拥。
——
邬万矣再次梦到了那个光怪陆离的梦。
鲜艳的色彩扭曲成一副怪异的画,新生和死亡两种感受同时挤压着他的心脏。
他快要喘不过气,快要在窒息中死去。
忽然一抹金色的阳光晕开了那些厚重浓郁的颜色。
那是一双金色的眼睛。
邬万矣猛地从梦中惊醒,他用力抓着胸口的衣服,强烈的心悸感让他不停地喘着气。
天还没亮,周围又黑又安静。
他转过头,看着沉睡的糜云金,一种极致的孤独带着悲伤涌入他的心头。
此刻的糜云金安静的就像死了一样。
邬万矣静静地看着糜云金苍白的脸,将手伸了过去。
可还没触及到糜云金的脸颊,他就用手捂住了眼睛。
一种强烈的窒息感勒住了他的脖子,好像把他困在了一个找不到出口的盒子里,压抑的无法呼吸。
邬万矣在经历家人一个个离去的时候就不会哭了。
连拿到自己的死亡通知也只是有一种空洞洞的虚无。
可此时此刻,邬万矣却捂着眼睛发出了压抑的哭声。
泪水从指缝中滑落,哽在喉咙里的声音像是又苦又涩的莲心艰难的往下咽。
糜云金在旁边睡的无知无觉。
寂静的黑暗里,只有独自清醒的邬万矣坐在床头,承受着无法发泄的悲伤与绝望。
第38章第38章糜云金在一天天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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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万矣醒来之后就没有再睡。
他一个人坐在床头想了很多,想过去,想现在,想自己即将走到头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