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一动不动,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
他轻抬眼眸,张开红润的唇,轻笑一声,说道:“之前说要给你买几套衣服,你还没回答我好不好。”
心里藏着坏的席别年,不但想要影子穿上那些令人羞耻的衣服,还要影子主动穿,就好像这样坏的就不是他一样。
此刻的影子仍旧处在和席别年近距离接触的“折磨”当中。
它无法安放那些令它自惭形秽的情感,贪念却像海浪一样层层翻涌。
它怎么能拒绝席别年呢。
它怎么可能拒绝席别年呢。
它早已成为席别年的“奴仆”。
只要席别年永远也不要抛弃它,无论席别年要它做什么它都愿意。
这就是它最深的愿望。
它轻轻地拉住了席别年的手。
在相处触碰的那一刻,一股看不见的电流同时在他们的指尖游窜。
影子指尖一颤,一笔一划地写下。
“好。”
席别年手指微动,在想要收紧的时候,影子收回了手,指尖划过他的手心,他没能握住影子的手。
一丝丝怅然划过他的心头。
他收回手,笑着说:“怎么这么乖啊。”
影子抬头注视着席别年的脸,早已听习惯的话不知为什么在此刻多了些别的味道。
时间安静的流逝,席别年的喉结微动。
没过一会儿,浴室的门关上了。
席别年站在门内,仰头扯松了领带,在灯下微闭着双眼。
而蹲守在门外的影子抱着自己的膝盖,沉默中不停的往上冒着热气。
——
席别年这一次生病把影子吓得不轻。
临睡前,影子为席别年准备好了温水,放好了各种预防的药,床单被子也全都换了一套。
最后影子退出门外,在门边坐了下来。
席别年走出浴室,瞬间就找到了影子的位置。
他带着满身水汽走过去,路过影子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了一下。
但他还是什么也没说,也没有过多的停留,而是径直走了进去。
影子并没有注意到席别年那短暂的停留。
它为自己选了一个特别好的位置,离门特别近。
只是从门口到床的位置还是有些远,待会儿关门的时候它会直接看不见席别年。
这让它感到有些焦虑。
它用后背紧靠着墙,好像这样就能离席别年更近一点。
可过了好一会儿,房间里也没有关灯,卧室的门也没有关上。
影子探出半个头,偷偷地看了席别年一眼。
它只是看一眼,悄悄的不让席别年发现。
看完那一眼,它把自己庞大的身体又往门边挪了挪,然后等着席别年关灯。
只是过了很久,门内依旧灯火通明,卧室的门也始终对外敞开。
影子再次探出半个头朝里看,发现席别年躺在床上,并没有要关灯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