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先生的眼神更锐利了。
这时,席别年出声说:“我帮你抽。”
一抽就抽中了对子。
旁边歪着打哈欠的席女士顿时来了精神。
“两个打一个,我可不准。”
席女士坐在了时先生身边,也帮着时先生抽牌。
这下时先生没功夫用眼神审问时期了。
时期立马在心里松了口气。
最后,这场二对二的博弈还是以时期这边险胜为结束。
时期一擦头上的汗,洋洋得意地说:“我赢了!”
时先生小声地“啧”了一声。
“好吧,还是你们厉害,我上楼睡觉了。”席女士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走了。
时期有些挑衅地看了时先生一眼,对着席别年说:“我现在送你回去。”
说完,时期特别嚣张的对着时先生哼了一声,转过身大摇大摆的离开。
席别年垂眸轻笑,没好意思提醒时期,在公司时先生还是他的上司。
他这么嚣张,很容易被上司穿小鞋的。
这几天虽然不像夏天那样阳光明媚,但晚上的月亮却比夏天还要亮,有种特别浪漫的清透感。
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八点半,席别年家门口的公交车已经停运了,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清透的月光洒在路上映出了树叶的影子。
时期将车停在公交站牌的前面,看了眼席别年那栋灯火通明的小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我就送你到这了。”
“好。”席别年笑着下车。
时期在车里咳了咳,又说了一句:“约会愉快。”
席别年笑出了声,回头说:“谢谢。”
还没怎么样,时期这个清纯大小伙就先害臊的红了脸。
说句实话,知道席别年恋爱是一件很新奇的事。
虽然席别年外表上看不出什么特别,但那种有了另一半的柔和感还是能细细品味出来。
在这之前,时期不是没有担忧过席别年孤独终老怎么办,可若是要他幻想席别年和谁在一起,他又实在难以想象。
可能从小父亲早亡,后来又组建重组家庭的原因,席别年看着温和亲切,实则边界感很强。
席别年能和任何人相处,也能和所有人做朋友,甚至他们作为重组家庭生活在一起,也从来没有任何的不自在。
可这不代表那道边界线不存在。
时期很清楚的知道,在席别年的世界里,有朋友,有家人,有许多人存在,最重要的却是他自己。
那个独立于所有身份之外的他自己。
或许,这就是席别年所说的“唯一”吧。
剔除了所有的社会关系,独立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他最唯一的自己。
时期透过车窗,看到席别年站在门口似乎在和谁说话,温馨明亮的灯光下,席别年脸上的笑容有种独特的温柔。
他的眼神慢慢变得柔和。
那个独一无二的席别年也有了可以交。融的另一半了。
他不知道对方是谁。
但他知道,席别年很满足,也很快乐。
那就够了。
车从街上驶离,明亮的月色下,路旁的一盏盏路灯和小楼的灯光围出了一圈温馨浪漫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