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鲜血与吾达成了契约,说吧,你有什么心愿。”
单宿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前面能把他夹死的大胸肌,完全没有抬头往上看一眼的意思。
不是不敢,而是仰视不是他单家大少做人的风格。
当然,他并不是为自己的胆小在开脱。
虽然冷汗已经把他的衬衫浸透了,但完全不影响他体内蓬勃发展的野心。
他捏紧了手里的手帕,目光灼灼地说:“我要得到单家。”
撒拉卜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阴森诡谲的眼睛俯视着他。
——
里面已经好一会儿没有传出动静。
保姆控制不住心里发痒的好奇心,忍不住悄悄挪动着步子向书房靠近。
突然书房门从里面打开,保姆吓了一跳。
然后就看到头发湿的好像洗了个澡的单宿和一个男人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男人很高大,一身很性感的黑皮,下半身穿着不知道是裤子还是裙子,总之没几块布料的东西。
上半身什么也没穿,只挂着不少珠珠串串。
保姆一大把年纪了,什么没见识过。
她老脸一红,咽了咽口水,一双眼睛忍不住直勾勾的往男人身上看。
等等。
刚刚说小单先生在里面玩。
保姆看了单宿一眼,又看了黑皮男人一眼。
随即立马捂着嘴,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没想到,平时看起来老实稳重的小单先生玩的这么刺激。
单宿对上保姆的眼神,默默地握紧了拳头。
恰好这时单元从楼下走了上来。
看到跟在他身后的男人,也是一怔,随即点了点头,一脸微笑地露出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单宿又紧了。
脚趾头扣紧了。
他抿着唇,在两人的注视中面无表情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嘭”的一声,门用力关紧。
保姆一脸不解的想着那个男人是什么时候进到书房里的。
而单元则透过门缝看着书房里干干净净的地板,微不可察地眯了下眼睛。
——
一关上门,单宿就先脱下了身上被汗湿的外套,里面的衬衫湿漉漉地贴在他的身上,修饰出他紧窄的腰身。
他拉了拉脖子上的领带,现在很想去洗个澡。
别问他为什么在家也西装革履,穿得这么正式。
毕竟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万一单先生突然在公司发了急病要送去医院抢救呢。
宫不可一日无主,他总要时刻做好主持大局的准备。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对面在沙发上坐的大刀阔斧的撒拉卜,出声说:“撒拉卜……”对上对方看过来的眼神,他青筋直跳,强扯出一个笑容说:“撒拉卜大人。”
是的,当这位恶魔先生恢复成普通人的样子之后,单宿的敬畏心就开始大幅度下降了。
毕竟小时候老师就曾夸过他是个“越挫越勇”的好孩子。
换句话说,单宿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