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掌心下撒拉卜的体温在往上攀升,他收紧指尖,有些难堪地闭了闭眼睛,小声说:“我喜欢这样,不要变。”
撒拉卜眼眸发红,瞬间吻了上来。
单宿眼眸颤动地看着撒拉卜的脸,在撒拉卜红色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
一个小小的自己,清晰地映在撒拉卜血红的眼里。
他呼吸凌乱,在深吻中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撒拉卜的眼睛,不知不觉中,那双推拒的手缓缓放松。
撒拉卜气息一重,瞬间将他压进浴缸,同时抬起了他的腿。
——
单宿又在床上趴了几个小时。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看了眼时间,才晚上八点半,其实也没睡多久。
他从床上爬起来,强烈的酸痛让他哼了一声。
随后他发现他的身上很干净,还有沐浴露的清香。
他低头闻了闻自己的手臂,看到手背上重新贴好的创口贴,神情忽的一顿,微垂的眼睫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上,众人沉默地坐在餐桌上吃晚餐。
连一向喜欢在这种场合展现存在感的单元也难得的沉默不语。
大概只有撒拉卜旁若无人的享受着美食。
它的吃相并不粗鲁,可饭量大到惊人。
可以看得出来荣姨是真的很喜欢撒拉卜,连给他的餐盘都是最大的。
而沉默诡异的氛围也在撒拉卜惊人的食量下变得怪异起来。
眼见着餐桌上的食物越来越少,单先生和单太太都默默加快了吃饭的动作。
单元则是眼神阴郁地看着撒拉卜。
只是没过一会儿,他也沉默的加入了“抢食”的行动当中。
一旁的荣姨笑脸盈盈地看着这一幕。
她就说撒先生是个好小伙吧。
餐桌很快就空了,连一片菜叶子都没有留下。
单宿侧头看了撒拉卜一眼,将自己碗里的鸡蛋全都放进了撒拉卜的餐盘里。
撒拉卜转头看向单宿,却见单宿面红耳赤地说:“看什么看,我只是吃不完。”
他低下头,脸上的红晕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而他不停的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似乎在用这种举动遮掩他的紧张。
撒拉卜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将碗里的鸡蛋吃进了嘴里。
单宿抿了下唇,脸更红了。
而单宿一出声,怪异的氛围瞬间被打破。
单家人也齐齐反应过来他们做了多失态的举动。
诡异的安静之下,单太太直起腰,拿起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
单先生却看了眼单太太碗里的红烧狮子头,冲着单太太咳了咳。
——你吃不吃,不吃我吃了。
单太太白了单先生一眼。
——吃!
单先生收回视线,遗憾地放下了筷子。
随后他环视一圈,脸上带上了严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