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怀疑自己究竟为什么不回家,非要在这里呼吸如此肮脏的空气!
其实这几千万也没那么重要。
“走。”
单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却一脚踢上了地上的酒瓶。
当流出来的酒液溅湿单宿的裤腿时,单宿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酒瓶,额头上的青筋在不停地跳动。
秘书先生本来想说什么,但看到单宿的脸色,他又默默的把声音咽了回去。
单宿一脸平静地闭了闭眼睛。
“你们先出去。”
“是。”秘书先生和助理小姐对视了一眼,连忙抬脚离开。
而单宿转头看向了在沙发上连皮带都解了一半的某总。
对方醉醺醺地招呼单宿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把单宿当成了牛郎,一边招呼单宿还一边敞着裤。裆。
哈!
也不知道世界上的臭男人为什么都这么热衷于展示自己肮脏的下半身。
单宿仰起头,深吸一口气说:“无关人员都出去。”
在台上唱歌的黑皮男愣了一下,被左拥右抱的那些牛郎也愣住了。
“出去。”他重复了一遍。
几个牛郎互相对视了几眼,虽不明所以,但感觉到周围压抑凝固的空气,还是犹豫着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单宿看了眼桌上的一次性手套,面无表情地拿起来戴在了手上。
今天出来没戴手套,凑合用吧。
“过来,倒酒。”歪躺在沙发上的男人醉眼朦胧的发出命令。
单宿抬脚走了过去,拉了拉手套的边缘,一拳打歪了对方的嘴。
“你在跟谁说话呢。”
又是一拳。
“就是你非要来这谈生意对吧。”
男人第一拳就被打醒了,只是还没来得及生气,第二拳就把他打懵了。
“就是你趁着喝醉了摸人大腿是吗。”
又是狠狠的一拳。
“就是你不好好穿裤子是吗。”
男人还没来得及捂脸,又是一拳打松了他的牙。
不是,这和他不好好穿裤子有什么关系。
但单宿打的太狠了,男人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
为了不妨碍行动,单宿把领带塞进了口袋。
然后又是狠狠的一拳,充斥着单宿暴躁的怒气。
“不知道包厢里不可以抽烟吗。”
“不知道喝完的酒瓶不能乱丢吗。”
单宿每反问一句,拳头的力道都更重。
积压了一天的怒气与藏的极深的分离焦虑让单宿整个人的情绪都有些失控。
而男人被打的满嘴是血,刚转过头想说话,又是一拳打歪了他的脸。
单宿的脸上并没有过于狰狞的表情,连语调也没有特别大的起伏。
可他的每一拳都像是要把人往死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