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这小子你他妈的…”
我随手拿了条牛肉干扔了过去。老头飞起来一口叼住,一仰脖吞了下去。
“不过老头,说正经的。你刚才问我讨不讨厌你们。我现在想想,这玩意得有个对比。”
“怎么说?”
“就,按你们内部来说。我确实讨厌你们。但比起那帮议员政客,我确实觉得和你们打交道好很多。”
“因为啥?”
“因为你们怕死。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不容易想一出是一出。”
“草,拿枪的还能想一出是一出?你当我们是那帮昭和参谋?”
“那老头你知不知道你死后20年,南海因为你们差点爆发三战?”
“啥?”
我默默的翻出了当年对峙的南海视频。这位前任三军总司令助理参谋长一言不发的看完,用脚爪把一个啤酒罐硬生生捏成了铁球。
“他妈的,天兵怎么变成了这种样子!这种逼养的也能四星上将?”
“没办法。你也知道他们是什么货色。祖传的听不懂话。”
“操,小子你说的还挺对。不过最关键的是另一个原因。”
“啥?”
“中文太他妈难学了。”
我和他放声大笑,在这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响亮。笑声落下,又反衬着这夜空死一般的寂静。
“小子,我求你个事。”
“怎么着老头。”
“你讨厌我没关系。毕竟咱俩就这么个立场,也改不了。这是咱们的宿命。但是你别讨厌埃塞克斯。那孩子,那孩子是真的喜欢你。如果你是因为不想见到我的话,我可以向总部申请去别的港区。反正我就是个开飞机的。去哪都一样。但只有那孩子,我作为一个老人,我求你…”
“老头,你搞错了一些事。”
“什,什么?”
“你觉得我会因为你和历史而迁怒饺子。”
“是。”
“那么我问你,她本人现在在干什么?”
“…”
“你说我讨厌你,我确实反感你们。但我反感的是你们曾经做过的事。现在你我同样是士兵。那么,作为战友,我问你:老头,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在为了什么作战?你为了谁在作战?饺子在为了谁作战?赤城加贺她们为了谁在作战?我又是为了谁在作战?”
白头鹰默默的又用脚爪开了一罐新的啤酒。
一人一鸟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老头。你说的这事其实不止你一个人和我提过。紫石英找过我,伦敦找过我,加贺找过我,长门陆奥找过我,姑娘们很多人都曾经向我提过,由于舰装共鸣记忆的关系她们甚至在开会的时候不敢直视我的脸。赤城因为这个甚至拒绝过我的戒指,因为她觉得顶着这个名字的她不配和我结婚。陆奥在和我过夫妻生活的时候常年让我掐她脖子扇她巴掌。我一开始以为她是喜欢这么玩,后来长门偷偷告诉我说这样她觉得能让我出气,这样她能好受一些。”
“那你最后是怎么…”
“我只是和她们说。当年反击侵略者的队伍里有一支队伍,叫做反战同盟。”
“那支起义战士组成的国际纵队么。”
“嗯。老头你也应该挺熟悉。半岛那场打完之后,这支国际纵队里也有你们的人。”
“当然知道。妈的那帮搞情报的弱智还在正儿八经研究你们是不是掌握了什么超能力洗脑潜意识精神控制。怎么好好的自由主义战士就坚定不移的投了。肯定是你们那边掌握了什么先进技术。一帮子弱智,他妈轰炸的时候坐标都不看连自己战俘营都炸,别人能不投过去么。”
“所以说,老头。你这不是很明白么。重要的不是你的国籍你的人种你的身份你的容貌。重要的是,你是怎么想的,你又是怎么做的。你看你这个喊了一辈子上帝保佑的,现在不还是和我这个唯物主义无神论一起干他妈的那帮教棍包皮佬叛徒。”
“哼。那帮狗屎玩意到哪都这操行。”
“我同意。来,走一个。”
“走…一个?”
“就是干一杯,我老家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