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禵疑惑地看着她,问道:“我这是在哪里?你是谁?我又是谁?”
他一开口,就觉得喉咙疼痛不已,大概是因为许久没说话了。
女子赶紧给他端了碗水过来。
阿依慕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他可能是失忆了。
她轻声说道:“你现在在我家,我叫阿依慕。你在战场上受了伤,是我把你救回来的。至于你是谁,我也不知道,等你伤好了,也许就能想起来了。”
允禵皱着眉头,努力地思考着,但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阿依慕走到他身边,坐下来。
“你别着急,安心养病。你的伤很重,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在这期间,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吧。”
家?
一个陌生的词汇。
“我昏迷多久了?”允禵声音沙哑的问道。
“有二十多天了。”
二十多天?
允禵有些着急。
“没有人来找过我吗?”
阿依慕摇头,看到允禵失落的眼神,她赶紧补充了一句。
“我住的这地方甚是荒凉,说不定是你的家人还没来得及找过来。”
“你和我们这里的男子打扮的都不一样,你可能是大清人。”
那日,阿依慕寻找走失的羊群,偶然间发现了身负重伤的允禵。
看着他那满身的血迹和虚弱的模样,阿依慕心中不忍,便毫不犹豫地将他带回了自己家中。
“你应该是大清的士兵,你受伤的地方,前阵子刚打过仗。”
打仗?
允禵觉得自己的头又疼了起来。
似乎自己确实是在战争中受伤的。
“是大清和准噶尔的战争?”
“对啊。”阿依慕点头。
“那么,谁赢了?”
阿依慕想着自己听来的消息,“是大清赢了。”
允禵看到她无所谓的表情,忍不住问:“你应该不是大清人吧,你应该是准噶尔部的人。大清赢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愤怒呢?还要救我这个大清士兵。”
“我既不算准噶尔部的人,也不算大清的人。两边都不承认我,我自然也不会为了他们的输赢而拨动心弦。”
阿依慕无所谓道。
她的母亲是大清女子,父亲却是准噶尔部的人。
两国交战,她自然在哪边都不受待见。
允禵大概问了问,便觉得一阵疲惫袭来。
到底是受了重伤,精力欠缺。
阿依慕见到他如此,也不打扰他休息了。
她将药碗放在了他的床头,“你把这些草药喝了睡一会儿吧,我晚上再来给你送饭。”
允禵点点头,很快就支撑不住睡着了。
按理说他不应该这样丧失警惕的,但是他都已经昏迷了20多天了,这个女子也没对他下手,他还担心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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