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绝对的死寂瞬间笼罩了县衙大门内外!所有挤在门口、伸长了脖子、脸上带着精明与焦灼的商贾们,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他们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睛瞪得溜圆,嘴巴无意识地张开,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这个骤然出现的、散发着难以形容威势的年轻贵人身上!那身华贵到令人窒息的衣料!那腰间悬挂的、在夕阳余晖下流淌着温润光泽的游龙玉佩!那紧随其后、如同铁塔般沉默矗立、眼神锐利如鹰隼的贴身护卫(青霞)!以及那辆庞大得如同移动宫殿、此刻正静静停在泥泞街道上的奢华马车!这一切都无声地宣告着来者身份的非同凡响!绝非寻常权贵!更非他们这些商人能够招惹的存在!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林臻身后的毛梦极动了!他如同出鞘的利刃,猛地踏前一步,声音嘶哑却带着金铁交鸣般的杀气,清晰传遍全场:“金吾卫听令!”“在!”身后五千精锐如同一个人般,发出低沉而整齐的回应!铠甲碰撞声汇成一片肃杀的金属风暴!“一队!即刻接管沪县城防!四门落锁!许进不许出!违令者,斩!”“二队!三队!驻守县衙!封锁所有出入口!维持县城治安!有胆敢趁乱滋事、冲击县衙者,格杀勿论!”“其余人等,原地待命!护卫殿下!”“得令!”传令兵嘶吼着应命,随即如同离弦之箭般奔向各自目标!整个金吾卫方阵瞬间如同精密的齿轮般高速运转起来!沉重的脚步声、铠甲摩擦声、低沉的号令声汇成一股令人心悸的洪流!毛梦极本人则带着几名眼神如同饿狼般凶狠的亲兵,大步上前!他们如同一柄烧红的烙铁,狠狠插入那堵在县衙门口、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商贾人墙!“让开!”“滚开!挡路者死!”毛梦极的声音如同冰锥,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他枯瘦却蕴含着爆炸性力量的手臂猛地一推!几个挡在最前面、穿着锦袍、体态臃肿的商人如同滚地葫芦般被粗暴地推开,踉跄着摔倒在泥泞的地上,沾了一身污秽,发出惊恐的尖叫!其余商人如梦初醒,如同躲避瘟疫般尖叫着向两侧疯狂退散!瞬间在县衙大门前清出一条宽阔的通道!通道尽头,便是那扇低矮破旧、此刻却显得无比森严的县衙大门!就在此时,县衙内一阵慌乱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穿着青色七品鸂鶒补服、身材微胖、脸色因惊吓而煞白的中年男人,连滚爬带地从门内冲了出来。他头上的乌纱帽都歪了,官袍下摆沾着尘土,显然是被外面的动静惊得魂飞魄散。此人正是沪县县令——王有德!王有德冲出大门,一眼就看到了被一群杀气腾腾的黑甲士兵簇拥在中央、如同神只般站在泥泞中的林臻!他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努力挺直腰板(虽然效果甚微),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和色厉内荏:“大胆!你们……你们是何人?!竟敢强闯县衙重地?!可知这是杀头的罪过?!”他试图用官威来掩饰内心的恐慌。林臻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缓缓扫过王有德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胖脸,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千钧重压:“我乃摄政王世子,林臻。”“嗡——!”如同平地惊雷!王有德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晕厥过去!摄政王世子?!那个权倾朝野、让皇帝亲自侍寝的世子?!他怎么会来这鸟不拉屎的沪县?!“从今日起,”林臻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铁律,不容置疑地砸下,“沪县,由本世子接管。”话音未落,林臻已不再理会呆若木鸡的王有德,迈开长腿,径直朝着县衙大门走去!毛梦极和几名亲兵如同最忠诚的恶犬,紧紧护卫在侧,锐利的目光扫视着任何可能存在的威胁。王有德脸色瞬间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他想阻拦,想辩解,想求饶,可林臻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和那排山倒海般的威势,让他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林臻的身影越过他,消失在县衙大门内那幽暗的光线中!他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慌忙连滚爬带地跟了进去,嘴里语无伦次地喊着:“世子……世子殿下!您听下官解释……下官……”林臻根本不搭理他,继续往前走。踏入县衙内堂,一股浓重的、混合着劣质熏香、汗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金钱气息扑面而来。与外面破败的景象截然不同,这内堂显然被精心布置过。虽然家具陈旧,但擦拭得一尘不染。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正对着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幅明镜高悬的匾额,只是那金漆早已剥落大半,显得有些讽刺。此刻,内堂里并非空无一人。几张破旧的太师椅上,还坐着几位衣着光鲜、油光满面的商贾。他们显然是被外面的动静惊扰,脸上还残留着被打断交易的错愕和不悦。但当他们看到在一群杀气腾腾的黑甲士兵簇拥下走进来的林臻时,所有的不满瞬间化为了惊骇!尤其看到沪县县令王有德如同丧家之犬般跟在后面,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更引人注目的是,在内堂另一侧的空地上,赫然摆放着几口敞开的大木箱!箱内金光灿灿,银光闪闪!成锭的金元宝、码放整齐的银饼子、还有各色珍珠、玛瑙、翡翠、玉器等珠宝首饰,在透过窗棂的夕阳余晖下,散发着令人炫目的诱人光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混合着金属和脂粉的奇异香气!这巨大的财富与这破败的县衙、与外面那些面黄肌瘦的百姓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对比!林臻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那几个惊骇的商贾,最终落在了那堆散发着铜臭的金银珠宝上。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如同寒冬的冰棱。他径直走到内堂主位那张宽大的、铺着半旧虎皮的太师椅上坐下,姿态从容,仿佛他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他抬眼,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刚刚踉跄跟进来的王有德身上,声音不高,却带着洞穿人心的力量:“王县令,”林臻指了指那堆刺眼的金银,“这些都是你收的黑钱?”:()大婚之日,我的老婆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