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鱼的眼神并没有那么冰冷了。
贺浑剥开她的衣裳,温柔又体贴的含吻。
李昭鱼都有些不习惯这样的他,往常哪次不是凶狠急切。
他甚至挨着李昭鱼身下去亲,把她勾的眼波涟漪荡漾。
小腿放在他肩上,棉袜要掉不掉。
李昭鱼被侍候的很舒服,贺浑低下头看着她迷离沉醉的双眼,他又露出了一点本性,捏着她的脸,“叫我。”
李昭鱼哼着声,咬着唇没有吭声,贺浑像是渴急了的人,急切的想要听她叫自己一声,仿佛她的声音是什么甘霖,可以救他的命。
贺浑碾着她,有意无意地在磨着她,痛苦和欢愉并生,爱恋与怨恨交织。
她们这连理枝,其实是乱世的下的枯木。
李昭鱼确实受不住了,她没必要跟他计较这些,就哑着声音叫他名字,只是气音一样,但贺浑却固执又自欺欺人地把这当作呢喃和呼唤。
他变本加厉。
越来越控制不住。
最后失声地蜷缩着,脖颈一片通红。
贺浑想,恨也好,有爱才会恨,否则她会完全无视自己,整日病恹恹的样子。
贺浑低下头,把她摊开来挨着蹭着,“恨我吧,别怨自己。”
李昭鱼很久才回过神来,似乎都没听到他说什么,偏了偏头看他一眼,迷糊着应声。
贺浑给她擦身,又把厚厚的被子给她裹好,最后抱着她入睡,捋着她发丝,李昭鱼很困倦,耳边念经似的都是他在说话。
最后李昭鱼只听见一句,“般般……很适合你。”
婉婉有仪,般般入画。
可她没听见最后一句,贺浑说:“但我不喜欢。”
本性难移。
——
新年已过,一封密信到了平城,李昭鱼看过之后登时便站起来,文竹看着她神色,立刻觉出来不对,她试探着问:“京都出事了?”
李昭鱼手抖着,“不……不是出事了,是终于有好事了。”
文竹缓慢地猜到了什么,微微睁大了眼睛。
“吱嘎”
重华门的宫门缓缓打开,李原迈进去,看着满院萧索,殿门开着,正中央坐着的人目光直直地看过来,看着他一身龙袍,那死水一样的目光终于微微动了。
李原屏退了众人,他快步走到殿里面,冷风刺骨,沈婉君却衣着单薄,她仿佛感觉不到冷一般。
李原跪下,“母亲。”
天阴沉沉的。
沈婉君眼角划过泪水,但嘴角笑意更加让人无法忽视,甚至看着毛骨悚然。
她把李原扶起来,握住他的手,“本宫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我就知道,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坐上皇位的。”
李原垂首,“辛苦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