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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第1页）

晴朗的夜空中偶尔会划过流星。在哥谭的夜空中，深夜划过天空的除了罪犯还有义警。

哥谭的夜空难得清朗，连续几日无雨让整座城市蒙上一层灰白的颜色。格洛利亚靴底踏过屋顶时，灰尘便簌簌落下，在月光里飘散如细小的幽灵。

她的新安全屋藏在西区一栋废弃写字楼的夹层里。

回到哥谭的一周时间里，格洛利亚完成了东区西区两间安全屋的建设，并将几处地点列入计划中。她现在也明白过来：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一个完全不被人知道的、同所有人切断联系的、独立存在的、狭义上的安全屋。

而对义警来说，安全屋必须承担一定的功能性。任务中的休歇、装备的补给、或是单纯的居住作用。

西区的新安全区，格洛利亚特意选了这栋钢架结构外露的废弃楼房，改造起来比起东区的居民楼方便得多。墙面裸露的混凝土下是加装的铅层，埋着不同频段的信号干扰器。

当然，这些精密设备的花销全都用的是达米安的银行卡。

“电梯也是在原来的基础上改装的。”格洛利亚按下楼层按钮，对史蒂芬妮道，“外表还和之前保持一致，但通过了虹膜识别锁才能到安全屋的楼层。”

“酷。”史蒂芬妮吹了个口哨。她今天戴着假发和紫色短裙，脸上是精心绘制的亮片妆容，就像是去参加姐妹派对的大学生。

她们在今晚各自找了借口离开韦恩宅。

史蒂芬妮宣称自己要和大学朋友出去聚会，格洛利亚告诉阿福她和达米安去做安全屋的布置，提姆则什么都没有说，假装自己一直在房间中加班。

今晚夜巡的是布鲁斯和卡珊德拉。在格洛利亚和史蒂芬妮出发去安全屋前，提姆侵入了蝙蝠洞系统，确保他们的出行路径不会与蝙蝠侠的夜巡路径撞上。

四人小队计划在今晚前往阿革诺尔实验室进行调查。格洛利亚、提姆、达米安负责实地潜入，而史蒂芬妮则在格洛利亚这间装备全面的安全屋提供后备支持。

电梯门打开了。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背影。

两人同时绷紧肌肉，史蒂芬妮的袖箭已经滑到掌心——直到那个身影回过头，电梯的灯光照出了一颗红色的脑袋。

红头罩斜倚在门框上，背心上沾着新鲜的血迹。他摘下头盔，左眉骨的新伤还在渗血，这让他看起来像头刚结束厮杀的狼。

“哇哦，”史蒂芬妮道，“我以为我会是这里的第一个客人呢。”

杰森随手把染血的纱布扔进垃圾桶。他挑眉道：“那真是太遗憾了。”

“哼哼，现在我知道你们的秘密基地了。”她双手叉腰，“说，你们背着我在这里约会几次了？”

格洛利亚道：“这里其实就像一个中转补给点，没有休息的地方。”

“是的，我只是来补充弹药，”杰森懒洋洋地抓了抓头发，“你要相信如果有老头子的安全屋更近，我会更喜欢去拿他的东西。”

格洛利亚走到屋内，把多屏幕的电脑开启，看着史蒂芬妮的轮椅滑过来。她眨眨眼：“如果你会常来的话，史黛，我不介意在这里多准备一些饮料和零食。”

“这还差不多。”史蒂芬妮哼哼两声，突然眼睛一亮，“等等，杰森，你先别走。”

“不如你今晚回趟韦恩宅，怎么样？”她不怀好意地笑道，“帮我们拖住布鲁斯和阿福，别让他们知道我们今晚都不在。”

“你们今晚要去哪里？”杰森狐疑地看着她们，“以及‘我们今晚都不在’的‘我们’是指哪些人？”

“我、史黛、提姆和达米安。”格洛利亚道。

“提姆和达米安……好少见的组合。但你们居然不叫上我，”杰森表示谴责，“甚至还让我帮你们打掩护！”

“怎么会呢，你当然是我们中的一员，所以韦恩宅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难得回去一趟，他们肯定觉得这是比我们都不在更值得关注的事。”史蒂芬妮宣布，“如果你完成了任务，我就……”

她的视线在屋内环顾一圈，最后和格洛利亚对视了。

史蒂芬妮忍痛道：“我就把格洛利亚和我下午一起做的甜点送给你。”

格洛利亚对杰森眨了眨眼：“其实就在韦恩宅的冰箱里。如果你回去的话可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