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没得到回应,“管逐生”并不气馁,他伸出两根手指,仿作走路的样子,到李余袅手边碰了一下。
李余袅收回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
“管逐生”的脸垮了下来,“我惹你不高兴了?”
李余袅指他,又甩甩手,示意他消失。
“管逐生”看向她眼底,嘴角勾起兴味的弧度,“可是怎么办?这既不是噩梦,也不是美梦,是反映你内心渴望的梦呢。”
李余袅动作一窒。
“管逐生”拉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明明这么想要我,还得努力装成不喜欢的样子,很辛苦吧。”
李余袅想要甩开他的手,但他没有顺势松开,反倒更加用力握住了她的手。
“管逐生”转头靠在她手上,极近眷恋地蹭了几下。
李余袅起了一身鸡皮疙噶。
她很难想象真正的管逐生能做出这样的举动。
李余袅只能再次闭上眼,假装自己是根木头。
她是怎么睡着的。。。。。。对了,那个瓷瓶!难道说真如梦里的管逐生所说,这是她的梦?
不,绝对不可能。
醒过来,怎样才能醒过来?
李余袅偷偷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她一激灵。
耳边响起“管逐生”的声音,他注意到她的动作,捧起她的手,低笑了一声,“不愿意看我?”
他一点点俯下身,李余袅能感觉到微凉的发尾拂过她的侧脸。
连呼吸都清晰可闻。
她骤然睁开眼,恰好这时眼前的画面化为烟雾散去。
只剩下管逐生嘴角的最后一丝笑意。
李余袅下意识伸手挽留,她的指尖顿在半空,一缕刺目的白光亮起。
“。。。。。。习鸟!醒来啦。”
李余袅眨眨眼,头顶是棽浅放大的脸。
“终于醒啦,你睡了好久,我都叫不醒你,还以为你晕过去了。”
棽浅拍拍胸口,出门去叫一舟。
李余袅愣愣看着自己呈挽留姿势的手臂,一点点收了回来。
藏在被子里的那只手里紧紧攥着那只瓷瓶,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李余袅没有告诉其他任何人瓷瓶的存在。
一舟很快被叫过来,关切道:“还好吗?把你叫醒实在是有急事。。。。。。”
李余袅整理了一下衣襟,坐起身点点头,“没什么事,已经感觉好多了。”
一舟这才放下心,和她说起他和棽浅两人看到的。
狩猎大会,光听名字会以为是狩猎动物的比赛之类的,可真正去了他们才发现压根不是那么回事。
这个地方的狩猎大会,竟然是狩猎鬼怪!
狩猎、鬼怪!
普通人闻之惊惧的鬼怪,在这里竟然成为了狩猎的目标,作为战利品存在。
这里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