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圣摸着大肚子摇了摇头:“莫有,现在本圣都怀疑那件事是不是真的了?”“你指哪件?”医圣问。酒圣道:“就是小西瓜是道圣爷后代的事啊!”“画圣后裔为李家,所以李氏的圣人劫为三疾。”“而你推测小西瓜是道圣爷的后代,所以让本圣观察他的劫。”医圣轻嗯了一声,平淡的问道:“但是又一年过去了,以你的本事,为何这么久都没看出来他的劫?”“他就没有劫啊!”酒圣感叹道,“你就不知道,本圣那徒儿啊,从未生过病不说,而且是吃嘛嘛香,千杯不醉!你说他咋可能有啥劫嘛?”医圣凝视着酒圣:“从未生过病,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这世间有从未生过病的人吗?不要告诉我,你连这个道理都想不明白?”酒圣沉默。医圣继续道:“说吧,说出你最真实的想法。”酒圣还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才道:“我想问一句,如果西瓜真的是道圣之后你会对本圣的徒儿做什么?”“治好他的圣人劫。”“可是他要是不需要呢?”“他不需要?”“对啊!”酒圣疑惑道,“难道圣人你治病救人,从来不问病人的想法吗?”“即便都已经是病人了,为何还会不需要被治病?”“无论是劫是病,都是命。”酒圣揉着大肚子道,“本圣觉得,人的命,都要由自己决定。”“人生在世,无论是圣是人,无非苟且二字。”“有些病是死亡之仆,有些病也可能是光明之使。”“人,有选择自己是否需要被治愈的权利。”“你是医圣人不假,但无论是医圣还是医师,都只是郎中而已。”“你没有擅自决定为其他人治病的权利。”“你只有在被需要的时候,出现的权利!”医圣面色平静,内心却被这一番话说的不再平静。“你究竟想说什么?”“其实本圣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但是这一年本圣忙里偷闲,看了看世间,突然琢磨明白了一件事,”酒圣放下大肚子上的手,身体前倾,一字一句:“那家伙,是你杀的吧?”闻言,玉容骤染霜雪。“是,还是不是?”酒圣追问。“我是医者,从不杀人。”“我知道,你是救人治病,”酒圣摊手道,“但是你失败了,就像那家伙当年说的一样,这是一起医疗事故?”医圣沉默。“其实这件事也分两种,”酒圣纳闷道,“你杀那家伙所要救的人,究竟是他自己,还是其他人?”“我说过我是医者,只救人,从不杀人。”酒圣长叹了一口气,呵呵一笑:“真不知道你是在自己骗自己,还是真的这么认为的。”“如果要是后者,那就太可怕了啊。”说着,酒圣站起了身来,背手望西。“长安城有个卖炭翁,是能够越过山羊,跟朱厌直接交流的人,也是朱厌的嫡系,所以我让西瓜去了长安。”医圣微微颔首:“你想让朱爷爷来观察小西瓜身上的劫。”“不错,至于最终结果如何,你自己关注吧。”酒圣转身,又看着医圣道:“除此之外,本圣还有一种猜测,但是没有证据。”“你说。”“小西瓜不是道圣爷后人,他就是道圣爷本人!”“何以见得?”医圣抬头。“我说过没有证据。”“那如何解释?”“很简单,我怀疑道门有一种秘法,可以让人忘却记忆、变换身体外貌、甚至是骨龄!”医圣闻言,第一次皱起了眉头。“你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怀疑?”医圣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的问。酒圣缓缓道:“因为有两难寺僧人死在了西虞境内,两难寺的有智菩萨来敦煌找到了本圣。”“两难寺的什么僧人?无求无欲?”“不止,还有两难寺罗汉堂监院无痕。”酒圣继续道,“有智菩萨说,两位入世的菩萨无求无欲乃是破戒者,此次无痕罗汉是专门前去找回两人的。”“但是没有想到,他们全部遭受到了意外。”“那天,受戒一生的有智菩萨为了见我。”“于敦煌城外破戒。”“喝了三十六碗酒。”医圣微微颔首:“所以他的行为感动了你,你才见了他?”“啥啊!”酒圣吐槽道,“他喝的是我的酒!我是心疼酒!”医圣罕见的轻笑了一声:“然后呢?”酒圣道:“然后有智菩萨说根据两难寺的最新悬记(理解为预言的意思),这‘难’的对象,很有可能不是他们两难寺,而是整个世间。”“有四恶缘现四方,扰众生心,如魔夺魂!”“诱众生沉迷贪欲,争斗怨怼,不择手段;”“激众生燃起嗔火,执行恶事,善业尽毁;”“惑众生背离正道,剑走偏锋,永堕险途;”“令众生冤冤相报,燃火四起,福报消竭!”说着,酒圣突然郑重的说道:“而且有智菩萨说,不仅凡人,圣者亦可被惑!”“圣者被惑,便是世间大难!”“我等必须持戒修善、明心见性方可破四方恶缘!”医圣轻启柔唇:“所以,他找你的目的就是让你心性坚定一些,不为恶缘迷惑?”酒圣一脸疑惑:“怎么感觉你好像知道世间有人可以迷惑人心呢?”医圣轻笑一声:“其实你不用如此试探我的,你问,我就告诉你。”酒圣注视着医圣绝美的容颜,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罢了罢了,酒鬼我还是不参与你们这些复杂的事了。”“你猜测道家秘法的原因?”“涅盘珠。”“神兵之一?”“嗯,有智菩萨说,悬记中有一珠,乃是解局的关键。”酒圣悠悠的说道,“但是有智菩萨还说,这涅盘珠并非佛门之物,如果他所料不差,应该是道门之宝!”医圣缓缓点头:“所以,你认为道圣涅盘成为了小西瓜?”:()一点风流气,人间最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