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祖安不由大喜,同时心中都有些疑惑,连熟知这个世界背景的他一时间都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对方刚来这个世界没多少日子,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我听说古墓派有个寒玉床,是祖师婆婆那个时期,一个叫王重阳的道士给她找来的,治好了当时重伤的祖师婆婆,如今寒玉床还在古墓中,你们跟我来。”听雪说完直接转身离去。
祖安见状过去将烟花抱了起来跟了上去。
不得不说,平日里烟花太过强大,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如今。。。。。。
风过江南,吹散了镇魂塔上最后一缕残烟。那道贯穿天地的光柱虽已隐去,但余波仍在江湖间震荡不休。夜空中的星辰仿佛被重新排列,北斗偏移一度,紫微微颤,似有天机更迭。大地之下,九条龙脉如沉睡巨龙翻身,原本北向汇聚金帐的气运洪流骤然倒卷,化作千丝万缕清气,洒落民间村落、山野庙宇、市井街巷。
百姓不知其所以然,却分明感到心头一轻,仿佛压在肩上百年的阴霾悄然裂开一道缝隙。孩童哭声少了,老人梦中不再惊坐起;铁匠铺里炉火通红,竟有人哼起了久违的民谣;就连一向冷峻的武当山上,张三丰静坐观星一夜,次日拂晓提笔写下四字:“人心可燃”。
而在归墟之眼所在的孤岛,镇魂塔已崩塌大半,唯余中央黑池依旧幽深如初。祖安跪坐在池边,手中紧握着一块从烟花消散处拾起的玉片??那是倚天剑断裂后残留的一角,温润透亮,内里似有微光流转,宛如一颗凝固的心跳。
黄蓉立于他身后,目光平静而深远。“她走了。”她说,“可这阵法还未真正完成。”
祖安抬头,声音沙哑:“你说什么?”
“逆龙阵启动的是‘改命’之力,但它需要持续运转。”黄蓉缓缓蹲下身,指尖轻触黑池水面,“如今龙脉逆转,蒙元根基动摇,但这只是开始。若无人守此枢纽,三年之内,怨气反噬,天地将陷入更大的混乱。”
“所以……你还活着?”祖安猛然转头看向母亲。
黄蓉笑了笑,眼角皱纹如涟漪荡开:“你以为我真能用血祭换来重生?不,我只是借阵法之力,将残魂暂寄于此地。我的肉身早已埋骨襄阳城下,二十年光阴,不过是执念撑起的一抹虚影罢了。”
祖安怔住,喉头滚动,终是低声道:“那你为何还要回来?”
“因为你是我的儿子。”她伸手抚过他的发,“也是因为……我还记得郭靖最后对我说的话。他说:‘黄蓉,若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替我看护这片土地。不是靠智谋,不是靠武功,而是靠相信??相信哪怕最平凡的人,也能做出最伟大的事。’”
她站起身,走向池心石台,盘膝而坐,双手结印,口中默诵《武穆遗书》中一段秘传兵阵心法。随着她的吟诵,三枚玉符自池底缓缓升起,围绕她旋转不息,与那尚未熄灭的阵图共鸣共振。
“你在做什么?”祖安急问。
“接续阵眼。”她闭目,“我以残魂为引,镇守归墟三年。足够你走遍天下,唤醒更多人心中的火种。等那一日,万人同心,信念汇聚,便无需再靠一人牺牲来维系天地平衡。”
“可你会彻底消失!”祖安怒吼,“就像烟花一样!”
“那就让我也做一次点灯的人。”黄蓉睁开眼,笑意温柔,“你看,这一次,我没有犹豫。”
话音落下,她整个人开始泛出淡淡金光,如同晨曦初照湖面。她的身形逐渐虚化,最终融入阵图之中,化作一道守护符纹,沉入黑池深处。池水翻涌片刻,随即恢复平静,唯有池心浮现出一朵莲花虚影,洁白无瑕,缓缓旋转。
祖安久久伫立,双膝终于重重砸在地上。
他知道,从此以后,他不再是那个躲在母亲羽翼下的少年郎。他是唯一见证过“烛照”降临之人,是逆龙阵的缔造者之一,更是这场人间觉醒最初的火种传递者。
七日后,他离开孤岛,踏上北行之路。
沿途所见,皆与往昔不同。昔日官府横征暴敛之地,如今已有自发组织的农会抗税;曾经盗匪横行的山道,出现了由退伍老兵带领的护路队;连最偏远的湘西苗寨,也在祭祀仪式上唱起了新编的战歌:“不拜天王,不跪金帐,我命由我不由龙!”
他在庐州城外遇见一位老儒生,正带着十几个孩子在废庙墙上书写《孟子》章句。见祖安驻足,老人笑道:“从前读圣贤书是为了考功名,如今读它,是为了记住??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他在衡山脚下碰到一群少林俗家弟子,手持木棍练习一套从未见过的拳法。为首者自称曾梦到一个女子持剑立于云端,对他们说:“你们练的不是招式,是勇气。”醒来后,这套拳法便自然浮现脑海。
更令人震惊的是,在漠北边境一处苦役营中,竟有数百囚徒集体绝食抗议,并高呼口号:“我们不是牲口!我们要听江南来的消息!”据说带头者是个瞎眼的老卒,只因听过一次旅人讲述“镇魂塔之战”,便坚信“龙脉断了,朝廷怕了”。
这一切,都在无声蔓延。
一年过去,江湖风云变幻。
十二大门派召开“破晓盟会”,宣布脱离朝廷册封体系,自立“义律”约束门规;丐帮重组十袋长老制,设立“民议堂”,凡重大决策须经三千帮众投票;明教内部发生分裂,原光明左使杨逍联合五散人发布檄文,斥责范遥勾结波斯总教、背叛中原信仰,并正式宣告:“明教只为光明,不为帝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