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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中学生的日常27（第2页）

在感受到许许多多个声音一起痛苦绝望呐喊时，塞尔西的魔力不由自主地流动起来，使用出了曾经基本派不上什么用场的[解除魔法]。

直至一切归于寂静。

在那一刻，不是塞尔西在使用魔力，而是魔力在引导塞尔西。

情绪，是比任何东西都能够吸引塞尔西的存在，当她闭住眼，沉下心认真感受时，每个生命的情绪都如同被擦拭过的琉璃一样清晰明了，是五光十色、深深浅浅，挂在黑暗中的熟悉景色。

也是塞尔西来到陌生的地方后，最能让自己安心的场景。

刚来到哥谭时，塞尔西几乎是随时随地感知全开，以至于在恐惧毒气的效果正式生效前，人们还没有开始陷入恐惧状态，仅仅是开始一点点的焦躁不安时，正像一阵风卷过的塞尔西就已经为此留神停步。

大规模同频的情绪变化，在以情绪感知最为出众的魔法使眼中异常显眼，但初到异地的谨慎还是让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出手调整，她没有像拨动琴弦一样拨动人群的情绪，让他们的情绪因她的举动轻而易举地变化。

这不好，塞尔西明白。

从前，菲伦会在得知她的魔法的具体效果的时候同她在夜深人静时促膝长谈，芙莉莲默默的翻书声成为他们感情交流的最佳催化剂。

她同芙莉莲和菲伦约定过，绝不轻易引导控制他人情绪，甚至进一步以此为切口操纵对方的灵魂。

而在来到这里后，塞尔西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对自由灵魂的宣传，她更不会轻举妄动，即使在这个没有魔法使存在的世界大概率无人发现。

两分钟后，塞尔西同另一个灵活翻进窗内的身影拍掌后擦肩而过，两人交接任务。

更何况，这里固然有放纵自己、沉溺于深渊的灵魂，可她先一步遇到的是比谁都璀璨、明亮、坚定不移的那一个。

乘着夜色起飞时，塞尔西微微回头，看到提姆专注的神情，看到他还扬起的深色小披风，以及专门同平常区别的头发旁做出的‘交接完毕，一切顺利’的手势。

啊，真可惜，塞尔西收回视线，心想，这种时候，相机应该带在手边的。

但很快，她就不再遗憾，她知道，这是提姆全副武装的第一次，但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地板上，模模糊糊恢复意识的倒霉市民看到眼前小鸟的身影，呻吟出声，“……罗宾？”

提姆有条不紊的将药剂注射进这栋楼的最后一个人的体内，他挑眉，反驳道：“也许你们中有人知道神谕？”

也许他不怎么清醒，但他一定是个心心念念罗宾的粉丝，这个倒霉蛋似乎完全没听见提姆的话，但有一股毅力支撑着他断断续续地说完“你终于回来了”就再次陷入沉睡。

“……”

“好吧，”提姆耸耸肩，笑了，也追随塞尔西的脚步离开这里，不过是前往另一个方向——稻草人逃窜的方向，晚风送来他的最后一句话，“随便你怎么叫……”

3。

又过去四分钟，及时赶到现场的塞尔西在空中接住正自由落体的芭芭拉，两个人一起轻盈落到地上，没激起一点灰尘。

“哇哦，”芭芭拉的眼睛没有离开眼前的利爪，但她有被塞尔西正是时候的出场惊喜到，“这就是我如此喜爱你的原因。”

“分毫不差，女孩儿。”

早料到如此局面的林肯·马奇目标本就是塞尔西这只芙蕾雅心心念念的小鸟，他打开一切同后台关联的设备后，又从背后抽出使用封魔石为基础、最新研制的长刀向两人劈砍。

同他预料的一致，塞尔西持法杖同他正面对峙，蝙蝠女则手握蝙蝠镖和一系列蝙蝠道具持续骚扰。

随着后台记录数据的变化，塞尔西不断调整自己的力度和招式。

她进步飞速，芭芭拉在暗处点头，长棍也许并不是最适合塞尔西的武器，但一定是最方便的武器，她曾经一定更多使用一柄非常长的斧头近战，这在蝙蝠洞中基本达成共识，但不适合哥谭。

在连续长时间的对战中，后台的数据已经收集完毕，林肯·马奇刚刚有撤退的想法，上空却突然传来一阵他午夜梦回时常常听到的破空声——是蝙蝠的披风划过空气的声音，他惊讶抬头。

那个熟悉的身影落下，伴随着一道从未在他旁边出现过的身影，发出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童声，稚嫩，却锋利。

“父亲，你的手下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