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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中学生的日常28（第2页）

“你们的目的，”蝙蝠侠低头，用所有人都熟悉的低沉声音询问，他的手臂已经勒住林肯·马奇的脖颈。

“……”林肯·马奇嗤笑，在令人牙酸的声音中将手腕扭转过去，枪口对准自己的机翼以及攀附在上面的蝙蝠，“这很重要吗？”

“我的兄弟——也许我能这么称呼你？”

激光枪被蝙蝠镖打落，但最后发出的光束还是穿过了脆弱的机械，在一阵青烟中，两个人开始坠落。

蝙蝠侠不语，只是加重力道，在稀薄的空气中几乎快要窒息的猫头鹰将手指狠狠掐进他的手臂。

“所以，结果是什么？”

“告诉我！”

“……”

布鲁斯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在这样死寂的沉默和耳边呼啸的风声中，小托马斯在他注射的镇定剂的作用下沉睡过去。

结果是，他确实是小托马斯·韦恩。

在漂浮魔法下两个人安全落地后，塞尔西第一次在这位坚不可摧的骑士身上看到一种茫然和不知所措。

是的，在得知鉴定结果后他就开始根据对方的行动开始布局，那些密密麻麻的计划书是阿福看到都会出言讽刺，他到底要准备抓几只猫头鹰的地步。

幸运的是，才刚刚采取到pland，计划就成功了。

但在真的抓住后，他反而开始苦恼纠结该采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托马斯——他唯一……唯二，他眼神的余光扫到刚领回来的亲子，的血脉至亲。

片刻，他站起身，但好在，他已经是个成熟的大家长了，布鲁斯想着，将新鲜出炉的两个亲人送上蝙蝠战机，善后的工作则在达米安不爽的声音中交给了正在一旁看好戏的芭芭拉，和虽然没读懂气氛但后续还要去跟提姆汇合所以留下的塞尔西。

2。

塞尔西将街道n键复原后，她再次出发，来到她与提姆约定好的地方。

又下雨了，哥谭就是这样，塞尔西想，不知不觉中，她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天气。

雨滴顺着提姆的发尾落到乌黑的肩甲上，合成一团水珠慢慢滑落下去，他没有为了躲雨就往后站到横梁下方，他只是坐在边缘，被战靴包裹的脚自然垂下悬挂在空中，提姆向远方眺望。

他似乎在思考一些事情，原本准备靠近的塞尔西在飞行路线上停滞了一瞬，最终还是屈服于一点躲雨的打算都没有的小鸟，她轻轻落到提姆旁边，在连绵的雨声中支起了比之前更加通透的屏障——雨天专用版。

提姆转头，他没带多米诺面具，熟悉的眉眼间酝酿着不熟悉的情绪，他带着一点费解和求知的渴望，倒映着夜和雨的蓝眼睛沉静地望着塞尔西。

“我想起一些事情，”那是很早很早以前，年仅3岁但早就记事的提姆在夜晚的奇遇，“我原本认为那是一场梦。”

他将视线再次收回，投向如同海浪般翻滚的雨雾。

就像爱丽丝梦游仙境一样，他也遇到了一些神奇的、似乎只有在瑰丽的美梦中才会理所应当出现的一些东西，以及一个冷漠，但会在他因不安啜泣时默默陪伴的存在。

回忆起久远的梦境对提姆来讲并不是难事，真正困难的，是将其同现实也许是牵强附会地联系起来。

塞尔西会相信吗？这并不重要，提姆只是想将这样的故事讲给她听，就像在书房中听完的那些平淡却温馨的冒险故事一样。

雨带来的似乎不仅有潮湿的空气，也有潮湿的小鸟和他湿漉漉的装备。

但真的有人能拒绝他吗？

正是因为在提姆的默认下能够感知他的情绪，塞尔西才更加无法拒绝他偶尔的任性。

他想要，然后他得到，塞尔西将手轻扶他的肩甲，在魔力的漩涡中，眨眼间，提姆的衣服干爽起来，包括他原本已经耷拉下来的额发。

在塞尔西沉默的纵容下，提姆在一阵风吹过带起两人的披风后，开口。

“我曾深陷亲眼目睹死亡现场的梦魇……”

“在那段时间，几乎每次醒来，我都止不住地哭泣，”提姆讲得很慢，慢到每一句话都好像蒙上了一层阴霾，“但是，从那一天起，我不再流泪了。”

塞尔西坐到旁边，在短暂的思考后又起身靠近，抬起双手。

“好吧，”提姆眨眨眼，抬手回应，“我看起来很需要这个吗？”

那真的已经是很久很久的事情了，久到他只能偶尔回想起，那一片无垠的田野和从不说话、只会在偶尔递来一束天蓝花朵的人——甚至在那时候，提姆一直坚定地认为那不是人类，而是什么草木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