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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中学生的日常34（第2页）

但提姆非常自认且愉快地说服了塞尔西，他说：“放心吧，没人会介意的，外地人会觉得是假的，而哥谭本地人只会觉得是狂热粉丝花大价钱从那群蹲在阿卡姆的家伙手里搞来的东西。”

“总之，这很正常。”

一切似乎都十分顺利，除了在对话结束后从提姆身后发出声音的某人。

“TT。”真是熟悉的语气，提姆只感觉自己实在太过懈怠，以至于没发现不知道在他身后听了多久对话的恶魔崽子。

迪克，提姆在心中头一回用质问的语气对待黄金男孩，你怎么把他放进蝙蝠洞了？

意料之外的事情出现了，他原本认为，迪克不会沦陷地如此之快，但看目前的情况，迪克居然是最快的那个。

“虚伪，”达米安好像真的几乎听完了全程，他十分冷漠地评价目前为止只同他打过一次照面的塞尔西，“作为强者，你该知道，你不当同那些普通人为伍。”

他似乎真得这样认为，提姆无奈扶额，没有说话，这种强者得到一切的想法到目前为止还没人让达米安扭转过来，他听话，似乎是因为，他们比他强，仅此而已。

他发自内心地认为自己以后会是最强的那一个，并且真的在为此做准备。

“灵魂不会因为实力的强弱有所不同，”塞尔西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她似乎没在飞了，声音非常清晰，“所有的评价与偏好都是主观的。”

她在认真反驳达米安的话，通过辩论的方式？

“……”

“TT。”达米安似乎早就习惯这里所有人的观点都与自己不同，他没有再说话，转身沿着楼梯离开蝙蝠洞，提姆再次从这个不满十岁的小孩身上感受到一种超乎年龄的成熟和孤独。

这会是迪克同意达米安进蝙蝠洞的原因吗？提姆想，那只大蓝鸟比任何人都能更快更早地察觉到细腻的情绪，这也正是真正让他走在蝙蝠身边的一项‘特长’。

提姆也能做到，但那需要完全摒弃那些主观的、甚至可以说是带着一点不那么友好意味的滤镜，然后再以心换心，设身处地……想到这里，提姆感到一阵恶寒，他十分干脆利落地放弃。

算了，他想，‘知心哥哥’的形象还是留给迪克吧，他办不到。

几乎是达米安刚刚走到出口的地方，就与刚刚落地的塞尔西碰面了。

达米安似乎秉持着对什么人用什么态度的方式，面对沉默寡言的塞尔西，他同样变得冷酷起来，两个人擦肩（其实擦不上）而过。

塞尔西走到提姆身边，“他的灵魂在变化。”

刚开始，还犹如利刃般锋利的灵魂已经变得收敛起来，也许是白天同那些他口中的‘蠢货’相处的时间长了，又或许是来到哥谭后被这座城市、被他的家人，潜移默化地影响。

“是啊。”

提姆轻松地伸了个懒腰，今晚除了突发情况之外，所有的任务都已经完成了，作为这段时间以来一直作为被达米安挑战，或者说挑衅的那一个，他的感受恐怕最为敏感。

提姆站起来，把已经凉透的咖啡一饮而尽。

“在哥谭，没人能不被蝙蝠和他的小鸟们影响。”无论是往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

说得也是，塞尔西同提姆对视，熟悉的笑意一闪而过，两个人并肩走出‘工作室’。

2。

一个阳光洒满草地的午后，塞尔西应米勒的邀请，来完成她们约定的第一次拍摄。

“哇哦，”米勒看到不远处树荫下曲起一条腿的提姆后，小小惊叹一声，同她文静的外表十分不符地凑到正检查照片的塞尔西跟前，十分小声地说，“法莉德，我没想到德雷克居然真的会来！”

“？”塞尔西抬起头，在阳光下几乎是金色的瞳孔正对着米勒，让她诡异地沉默了一瞬间。

紧接着，她好像有点开心，又有点伤心，这样复杂的情绪一时之间让塞尔西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但米勒自我调理地非常快，她说：“你知道吗？”

“在学校论坛上，你们cp的热度很高哦。”

“我本来是不相信的，但是，”米勒示意塞尔西再靠近一点，告诉了塞尔西一件她本来就知道的事情，“他一直在看你呢，亲爱的。”

意料之中，在塞尔西的眼神转过来时，提姆弯了弯眼睛，在阴影中眼底映上一抹幽深绿意的蓝眼睛中盛满了笑意。

合适的天气，清爽的少年，真是十分养眼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