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钧说道:“我知道了,我早就已经吩咐下去了,这几天我也会持续关注的……”
陈钧跟陈平聊了一会之后,人也精神了,外面天边都露出了鱼肚白,他也是睡意全无,就起来先是泡了一杯茶,然后端着茶杯站在窗口,看着半黑不黑的天。
良久之后,他一杯茶喝完,人也是彻底精神了,就拿出手机给陈辉打了过去。
“没起床呢吧?要是还迷糊呢,就起来抽根烟缓一缓,再去洗把脸,我有事跟你说……”
“啊,好叻,我知道了。”
陈辉连忙起床,上了个厕所,又点了根烟洗了洗脸,人顿时就精神起来了,然后才拿起电话,说道:“我这好了。”
陈钧平静的说道:“现在是多事之秋的时候,家里面是不允许出现任何状况的,不然很有可能会出现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陈家以前出现过多少可能被人上纲上线的事,你还能想起来吗?”
陈辉顿时愣了下,摇头说道:“这肯定记不住了,往前推一下,最早的都得有十几年了,我根本不可能想起来咱家到底干过多少会出问题的事。”
陈钧叹了口气,说道:“是啊,你想不起来,我也记不住,时间确实太久,干的事也确实太多了……”
陈氏家族早期的原始积累,不只是擦边起来,而是踏着严打的红线起来的,只不过那时候陈平刚结婚,他老丈人在襄平有些势力,这才让陈家躲过几次严办的可能。
除去原始积累,在中期陈家发展期间,照样也干过不少会天怒人怨的事,别的不说,就说弘一地产在囤地,拆迁和垄断市场这些事上动用过的手段,那都要数不过来了。
如果所有的事加在一起,然后全都被翻出来的话,陈家所有的骨干成员肯定是都跑不了的。
关键是,陈家的主心骨陈平,也会被拽入到深渊的。
“所以,事情太多,我们肯定防范不过来,既然从这个方向没办法着手,其实也好办,我想了下……”
陈钧顿了顿,缓缓的说道:“防不了事,那就防人好了,你派人盯一下,甚至有些人你得要自己出面看着点,就是曾经跟陈家不太对付,有仇,恨咱不死的这些人,你全都得要留意下,明白么?”
该说不说,陈钧的这个决定和眼界,还是相当可以的。
陈氏家族十几年来在镇奋,襄平,后来则是西江市等地,干过不知道多少事,你查是查不过来的,但是事因为太多而没办法预防的情况下,陈钧就转换了下策略。
我防着人不就得了?
哪个人跟陈家有仇,曾经跟他们掰过手腕子的,你把这些人拎出来,那还是很容易的。
只要他们不兴风作浪,不搅风搅雨的,那不就没事了吗?
陈辉当即就意会了陈钧的意思,他直接就脱口而出道:“镇奋的梁衡梁副县长,还有曾经县委宣传部的陶和平,七八年前大亮乡的党委书记……”
“嗯,在襄平有做装饰材料公司的徐大有,市人大主任的女婿张晓恒,理想村的那个村长,我一下子就能想起来的这些人,都是当年跟我们掐得比较狠的一批人。”
“哦,对了,还得要算上现在大岗镇的镇长唐正……”
陈钧淡淡的说道:“那就让人跟着他们,在背地里观望观望,看看这些人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如果有,那就得要未雨绸缪了!”
陈辉点头说道:“是这个道理,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