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哥,我听我爸说,你现在实习也要从基层做起啊。”旁边那人碰了碰薛晟骁的肩膀。
薛晟骁抿了口酒,懒懒散散的应了声:“嗯。”
“怪不得这些天叫你你都不出来玩。”夏柯文给薛晟骁倒了杯酒,又看了一眼安安静静站在酒桌旁边的余怀礼,“你杵在这儿干什么?过来给薛少续酒。”
余怀礼垂着眸子,给薛晟骁倒了杯酒。
薛晟骁转着杯子,声音散漫:“我不喝这种酒。”
夏柯文也跟着皱起了眉,他刚想说什么,小周就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她走近两步,声音不大不小的解释:“您好,实在不好意思,083不会说话,您看我重新给您倒一杯可以吗?”
“哑巴?”夏柯文皱着眉,他的话音刚落下,旁边就有人附和:“倒酒都倒不好,哑巴怎么也能出来当服务员了?你把你们经理叫来,我问问他这个店就是这样服务客人的吗?”
“小狗。”有个女孩子拽着余怀礼的尾巴,轻轻笑了起来,“怎么不能啊,弟弟你别听他的,过来我这边,我嘴对嘴教你怎么喝酒”
“哦……”几个男人意味深长的嬉笑起来。
余怀礼抿了抿唇,神情晦暗不明,他不自觉的拽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身上的制服好像比脱光了更让他难堪。
“行了,你们跟个哑巴计较什么,真没劲儿。”薛晟骁无聊的打了个哈欠,他捏着酒杯,撩起眼皮看了眼余怀礼,“过来我这边,不叫你你就站那儿。”
余怀礼默默点了点头。
整晚,薛晟骁和夏柯文都当他是个隐形人,余怀礼看着他们开的酒都顶得上二线城市市中心的一套房了。
怪不得剧情里他会仇富,他现在看得也有些眼红了。
“我说,你爸妈没催着你相亲吗?”夏柯文跟薛晟骁碰了碰杯,惆怅的喝了一口酒。
薛晟骁嗤笑一声:“我才22,还没玩够呢,相什么亲,而且我爸妈支持我自由恋爱。”
“那也没见你恋上啊。”夏柯文朝他挤眉弄眼,“你不会还是处——”
“闭嘴吧,”薛晟骁晃了晃杯子里的酒,翻了个白眼说:“我要是喜欢女的,估计早就谈了,但是谁让我喜欢男的。”
夏柯文显然知道薛晟骁什么德行,他啧声道:“你都接受不了男的和男的之间做那种事,那你为啥喜欢男的?”
“恶心呗。”薛晟骁懒散的踢了他一脚,“我以后柏拉图。”
“行行行,你牛逼。”夏柯文又灌了杯酒,“那你就一辈子单着吧。”
“瞧不起谁。”薛晟骁挑了下眉:“最近我要是看着顺眼的就谈着玩玩。”
余怀礼的心思一动,垂眸看着喝得醉醺醺的薛晟骁。
柏拉图好呀,他也喜欢柏拉图,他真的不想再和男人上床了。
快结束的时候,余怀礼正琢磨着怎么才能加上主角攻的联系方式呢,机会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给薛晟骁倒蜂蜜水的时候,薛晟骁突然醉意朦胧的问他:“你喝酒了吗?”
余怀礼摇了摇头。
大哥,他是个服务员他喝什么酒。
“开车来的吗?”
薛晟骁又开口问余怀礼,但是余怀礼怀疑主角攻喝成这样,估计现在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跟谁说话。
余怀礼点了点头。
薛晟骁按了按太阳穴,说了声知道了。
酒局散了,余怀礼把几个喝得同样醉醺醺的人送进车里,回到包厢的时候,看到薛晟骁居然还坐在里面。
看到余怀礼后,他朝余怀礼招了招手:“送我回家。”
“啊?可、可是——”余怀礼嘴里的“可是”还没说出口,薛晟骁就又闭上了眼睛。
这群万恶的有钱人让服务员送他们回家十分正常,比如说夏柯文就是被小周送回家的,但关键是他开的车是电动车啊。
薛晟骁的意识是在有人往他头上套头盔的时候清醒的。
他用力地眨了眨眼睛:“你谁?”
“你、让我。”余怀礼比了个“送你回家”的手势,薛晟骁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他眯着眼睛,认真地分辨着余怀礼的脸。
“比划的什么。”薛晟骁拖长醉音,轻啧了一声,“我让你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