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了解我吗,弟弟?以后找女朋友可千万别找像我这样的哦,呵呵。”
“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弟弟。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咱们的关系都应该止步于此,一直都是这样。”
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
……
“但以后不会了。”
几年前,奥托死后不久,看到舰长进入天命核心领导层,她如此对自己说道。
以后就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止她了。
她不可能拥有他,但这没关系,反正没有人能独占他,他心中装着许多人,而她能自由自在地作为最重要的人占据他心中最重要的地方,这就够了,这就足够美好了。
然而现实给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就在她下定决心的那一天,就在她马上要将心中的郁结悉数解开的那一天,就在她即将把积压已久的感情与心意全部倾诉给舰长的那一天,回应她的,是一张婚礼请柬。
一张鲜艳又冰冷的请柬。
她终究还是只差一步。
一步而已……
……
以前不想现在想,以前不能现在能。
你看,认识的反复性上升性和实践的客观物质性。
她不是个笨蛋,也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一开始,她清楚他是被重点培养的人才,所以她不能也不想彻底卷入他的人生。
后来,她也清楚总部对自己的调度和没有明说的任务意味着什么,所以她才会把真情实意隐藏到最后的最后。
所以她才会在最后的最后错过本应属于她的一切。
事实的确如她所言,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她看得实在是太清楚了,她就是因此而彻底失去了他。
可话又说回来,她若是看不清楚,又怎么可能彻底爱上他呢?
有时候,明明白白的活着要比糊糊涂涂的死还要痛苦。
毫不夸张地说,时至今日,她已经在纠结、怀疑、孤独与悔恨之中熬过了一夜又一夜,一年又一年。
“但毕竟过去这么多年,我本都快死心了,谁知道你这家伙恰巧在这时遭了报应……”
“我说我爱你,可我明明不是那种卑微到能忍着不被回应的屈辱去爱得死心塌地的人,若说这份感情其实是恨,可我也不是那种只会恨而不敢去报复的人……唉……”
“不过嘛,虽说想不明白,但那都是次要的,我满可以先把你攥在手里,然后再慢慢地思考这些问题……你不就经常做这种事吗,先把女人拿到手里,然后再去思考为什么要拿下这个女人,又该如何抛下这个女人。”
“……呵呵……”
“所以我来了,来落井下石了。”
她应该兴奋的,任何人在大仇得报又如愿以偿的时候都应该兴奋,可她没有。她的语气还是那样惆怅幽怨,似乎没有半点威胁。
但这就足够让舰长冷汗直流了。
“放心,我暂时没兴趣让你感受更多的痛苦,毕竟你的把柄又不是一次性的。”
“现在,我只想从你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一个千真万确的、发自内心的答案……”
“……”
“你,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