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淮紧咬着下唇,身子止不住的发颤,只觉得身上的每一寸都被炽热的滚针滚过。
他额上的青筋爆出,好似下一秒就要冲出皮肉,俊朗的面庞也因此显得几分狰狞。
图雅伸手抚上他面上的青筋,可眸底却没有一丝不舍,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痛苦。
阿图尔,记住现在的疼痛。
只要你不再去想过去的回忆,就不会感到痛苦。
图雅心道,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阿图尔,还是很疼吗?”
她故作关怀的抹去萧景淮面上的冷汗。
萧景淮艰难的咬牙道:“为何、没有、用?”
他看向图雅,痛不欲生。
那是因为你想找回记忆的想法太过强烈,所以这会疼成这样啊。
图雅不禁叹了一口气。
失忆有什么不好的?
不缺胳膊不缺腿,在她的部落中当着被人侍奉的圣女夫郎,然后生一地的小娃娃,多快活呀。
再说了,她相貌也是族中顶好的那一个。
图雅顺着萧景淮的面庞摸下,安抚道:“没关系,我还有别的法子。”
说罢,她拉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
“阿图尔,你咬我一口吧,我的血有奇特的效果,可以让你不会感到那么疼。”
娇嫩的肌肤贴在萧景淮的唇上,萧景淮却是下意识的回避,竟是强忍着痛苦摇头。
“为什么?”
图雅有些不解,又自答道:“没关系的,阿图尔,我不怕疼。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说夫妻本是一体嘛。我见你难受也如心上被像是被剐了一刀。”
她目光看向一旁果盘上的刀,竟是给自己手臂上来了一刀。
萧景淮一惊,来不及阻止。
只见那鲜红的血液流出,散出的竟不是常人有的血味,而是一种奇特得形容不出的味道,却叫人忍不住上头。
萧景淮喉结微微一滚,他竟是对那血产生了想法。
可茹毛饮血不是汉人的基因,萧景淮侧目不愿去看,宁可强忍着痛苦也绝不去触碰。
不知为何,他有种一旦沾上就要完蛋的糟糕想法。
图雅有些意外萧景淮的躲避,瞧他现在躲的模样,跟只大兔子似的缩在一边。
图雅心中生出几分捉弄的恶趣味,将手臂又晃在萧景淮面前,声声诱惑道:“阿图尔,你不是很疼吗?只要吃我一点血,你身体就会很快变得轻松,而且也会更快的痊愈。”
萧景淮身上的疼痛和那诱惑的味道拉扯着他仅剩的理智。
他忍不住去看,目光中的血色深深的印刻在脑中,叫他一时没了反应。
“没关系的,只要一点就好。”
图雅软下轻柔的嗓音诱哄,攻破了萧景淮心中最后的一道防线。
不知从哪生来的力气,他掌心攥住图雅的手腕,低头含着住了流出的血珠。
只是一刻,萧景淮便再也控制不住。
从一开始的隐忍克制,变成了如今大口吸食,犹如贪婪的野兽,又忍不住细细品尝。
图雅没有阻止他,只是轻轻的“嘶”了一声,脸色却忍不住一红。